耳畔不由自主回响墨北晟与鹿柴仙人的对话。

……

“我已经在着手炼制血珠。”

“真的？按照第一颗偶得血珠，可推血珠是否需集齐秋霜、夏雨、冬雪、春露，在至阴之时，取至阳之法器，剖灵兽之心，方可炼成。”

……

什么秋霜、夏雨、冬雪、春露，她一样都没看见，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血珠，用灵兽炼制而成的血珠。

她猛地回想起，她刚回到九府时，他知晓她被哼唧兽所伤后的那个复杂眼神。

原来，他早就盘算好……

他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炼制血珠……

“……血珠？”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嗯。”墨北晟淡淡应了声，并没有回头看她，收起刚炼制而成的血珠，慢步前行沉声道，“回吧。”

霍千雪莫名浑身发冷打寒战，脚跟一软，跌坐在地上，脸色微微发白，想起凭空被化的麒麟灵兽和哼唧兽的下场，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走了几步的墨北晟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霍千雪，沉声问道：“你怎么了？另一个血珠，不需要你血养。”

霍千雪艰难挤出一抹惨白的笑容，目无焦距凝视着地上的残草，颤抖的手撑着地面竭力稳住瑟瑟发抖的身子，并未看他，轻声道：“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刚才被凶兽追杀……害……”

话音未落，忽然被拦腰抱起，霍千雪愕然抬眸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夜风肆意缭绕在他的发际。

明明浑身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明明刚刚沾染了血色……

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为何……却是如此温柔？

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