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奉双手插在裤兜里，表情有些无奈。

“我们之前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已经忘记了吗？难道我们说过的话都相当于白说了吗？”

“当然没有。”

黎兮马上就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们上次不是也说了吗？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一下子说改变就改变，说成功就成功的，你需要给我时间的。”

“好，给你时间。”

季奉笑着揉了揉黎兮的头发：“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我需要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

“你可以将关于设计的书带到诊所去看，但是呢，不能耽误自己正常上班，也不要让别人产生意见，可以吗？”

黎兮简直太惊喜了，笑的合不拢嘴。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这样子做吗？真的是太好了，这样子我就可以上班学习两不耽误了。”

“你真正的心思放在设计上，当然也应该去学习学习，至于诊所不过是你临时的踏板而已，只要你勤勤恳恳的完成每一件事情就可以。”

听着自己的老板说这样的话，其实黎兮觉得这还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特别奇特。

“你不觉得身为老板，说出来这样的话很奇怪吗？”

“单纯身为老板的话当然奇怪了，可是我除了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朋友，当然要为你考虑了，更何况就算今天不是你，是诊所里面任何一个人，我都是会支持的。”

这句话黎兮相当相信，因为季奉本身就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这倒是。”

冬天的风还是很冷的，黎兮的鼻子尖已经被吹红了。

“好了，挺冷的，你赶快回去吧。”

“好。”

黎兮跺了跺脚，有种要僵掉麻掉的感觉。

“黎兮。”

季奉突然间叫住了她，黎兮回头。

“怎么了？”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手指在裤兜中收紧。

“啊？”黎兮偏了偏头，“我没有什么问题是想要问你的啊。”

手指蓦然松开，季奉的唇角再度染了笑，多少有些苦涩。

“好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