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9 兽医</h1>
摒弃掉他对这个女人的讨厌和仇恨,细看之下她是一个很漂亮迷人的女人,只是这些漂亮在他看来跟心底的仇恨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兀自失神间,她已经开始伸手解他手臂伤口的绷带。这次她的手指灵活熟练多了,动作很轻柔。解开后看见这里并没有像胸口那样严重,她依然很认真的重复之前的过程,用棉棒清理伤口四周,然后涂药,换新的纱布,最后再固定好。
看着包扎好的地方,她有些满意的吐气。。
“这里也好了,我再帮你看看腰上的伤口。”
手指轻轻解开他侧腰那里的绷带。因为绷带是环腰缠住的,她每解开一圈就必须用双手环在他的身后交递着。
那姿势就像环腰抱住他一样,身体便不可避免的跟他的身体轻轻摩擦几下,虽然她是穿着衣服的,可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敏感的战栗在周身游走。
她的头一直低垂着,头顶的发丝柔软,微微摩挲着他的下巴。一种异样的奇妙感觉让他稍稍一顿,身体紧绷连呼吸都忽然觉得急促起来。
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和他身体的僵硬,她垂着眼眸忽然发现他身上有好多旧的疤痕。尤其是他的腹部一个镰刀形的疤痕最大,也是最引人注意的。
她的指尖毫不自知的在那个弯弯的疤痕上轻轻游走着,幽幽的开口说。“好丑的疤,像镰刀!”
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身上才会横陈着大大小小的疤痕不下十几处,每一个都那样的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这些疤痕虽然看上去比较老旧,却仍然让人感到有些触目惊心。那样刺目的疤痕,想当初一定也为此承受了不少**上的痛苦。
“这样的身体,让你感到害怕了?”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从伤疤上拿开。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寒冷,就连声音也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些疤痕,全都是他历经过九死一生换来的!还有腹部的那道疤痕,应该可以说跟眼前的这女人有关。因为,这是当年她的生父宋大年对他造下的孽。
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这样冰冷,她抬眸错愕的看他。
“不!我只是觉得,你一定经受过很多的痛苦,看看这些纠结的疤就可想而知!”
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她很快的帮他把腰上的伤口重新包好才最终松了口气。
一杯清水和一只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掌心里放着几粒药丸。
“消炎药和止疼药,吃吧!”她说着将手心的药送到他唇边,微愣了一下他最终还是配合着吞下药丸。
她再举起水杯,看他喝了一口冲下去。然后像变魔术似的,手里多了一根剥开糖纸的柠檬味的棒棒糖,趁他不注意忽地一下塞进他的嘴巴里,只余下一根小棍子在外面,她抿唇一笑站起身。“吃完药再吃根棒棒糖就不苦了!”
每次小乖生病发烧不愿意吃药,她都是用这种连哄带骗的方法哄她。
刚才的药丸是那种没有包糖衣的药,咽下去之后喉咙的确有些微苦。不过他才不是那么幼稚的人,眉头一蹙伸手拿出棒棒糖丢在地上。
她唇上的笑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子消失了,换来的是一抹气恼之色。弯腰捡起地上的棒棒糖,放在水杯里搅拌了几下,拿出来在灯光下检查了一下!“你这人真会浪费,是我好不容易才跟女儿哄过来的一支,真是不知好歹!哼!”
说着,她把洗干净的棒棒糖重新放在他唇边,他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嫌恶的推开她的手不厌烦的说!“拿开,你这个女人讲不讲卫生啊!”
“嫌脏?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的口水吖!再说,我不是已经帮你洗干净了!”眼眸转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忽然对着他笑的无比邪恶。“喂!我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你吧,其实,哑爷爷他退休前是农业站的……兽医!怎么样,他的缝合技术还不错吧!哈哈哈……”
她得意的笑着走出房间,身后的他嘴角忍不住再抽搐了几下。
很快的,隔壁房间里便传来惜言和小乖的笑闹声,隔了一会儿便听见她柔声的在讲着三个火枪手的故事。
惜言躺在床上,小乖窝在她的胸口,闪着星星般的眸子,认真而安静的听着。还可看起。
她讲故事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讲到不同的角色还会用不同的语气,吐词清晰感情丰富,把听故事的人很快带入里面。
小乖听着听着便开始眨眼,然后又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再一会儿小脑袋一歪靠在惜言的怀里睡着了,发出清浅的呼吸声,在静逸的夜色中听起来让人感觉那么安心幸福。惜言轻轻拉好被子,把故事书放到床头柜上,关上台灯也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