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纪乔也没拒绝,任由容轻颜将自己扶起来了:“你是?”
“我是,是这位的书童。”
“纪姐姐你别怕,这么多人在呢,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容轻颜低声给纪乔打气。
温柔的女子声音,已经突破了纪乔最后一层底线。
“你可以做主吗?”纪乔好奇的看着容轻颜。
容轻颜却看向夜辞:“我相公可以啊。”
顺着容轻颜的眸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夜辞。
眼前的青年男子,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在顺天府的匾额之下,衣诀翩飞。
明明站在人群之中,却仿佛立于云端。
不管怎样,纪乔是信了容轻颜的说辞。
夜辞冲纪乔微微颔首,表示容轻颜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默许的。
一下子,纪乔就来了底气。
眸光坚定的看向胡鹏正:“府尹大人,妾身是个女流之辈不假。”
“但溺水而死,是中毒而死,我还看得出来。”
“请府尹大人,一定要为妾身做主。”
“爹爹,这位夫人也怪可怜的。”胡兰兰抓着胡鹏正的手臂撒娇。
胡鹏正只是颤颤巍巍的看向夜辞。
夜辞微微颔首之后,胡鹏正大手一挥:“升堂。”
升堂,高坐堂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根本不给刘老夫人和那个妾室闹腾的机会,衙役们已经七手八脚的帮着纪乔把这个小小的棺材搬到了大堂里来。
胡鹏正:“堂下何人,何方人士,状告何人。”
随着一声惊堂木想,全场一派肃静。
“这官司我们不打,府尹大人还要强买强卖不成!”那个小妾不满的嚷嚷出声。
刘老夫人也道:“我儿子也是和大人同朝为官的,难道府尹大人一定撕破脸皮吗?”
“本官没跟你说话。”
“既然有人报案,那就是有冤情。”胡鹏正的声音冷沉。
说实话,这个烂摊子,他原本不想管。
无非就是后院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弯弯绕绕。
可这纪乔也太执着了吧。
一连三天都过来,要是再不管,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也许真有冤情也说不定。
“回答本官的问题。”
纪乔:“回大人的话,奴家姓纪,单字乔,盛京人氏。”
如实说出了实情,却由始至终,没有说出了纪家的名号。
刚刚在外面,胡鹏正也听了一嘴,堂下这个女人,就是十几年前,名满京城的纪家大小姐啊。
怎么几年不见,这纪家大小姐,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那你有何冤屈。”
“我怀疑,我儿之死,就非意外,而是有人有意为之。”纪乔冷静下来,回答的话题不卑不亢,大家风范,油然而生。
胡鹏正:“那你可有怀疑对象?如何证明,你儿子就是被人下毒。”
“我怀疑是小妾陈氏下毒,还请大人给妾身做主。”瞥了眼陈氏一眼,纪乔心底已经有了计较。
“大人明查,妾身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陈氏立即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