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人齐声回答之后，便都回到了座位上做下。

唐柚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将穆芸芸插言的那一段话都自动挑了过去，接着说道：“我推测秦素馨所中之毒必然是会给人造成极大痛楚的一种。唐门虽不敢托大，但天下间绝大多数毒药，唐门都有研究。能让人的内脏大出血，又给人造成极大痛苦的毒药绝大多数都是唐门的毒术高手所炼制的。只有三种不是出自唐门毒术大师之手，其中一种名为枯骨的毒药就是元阳门自己炼制的。”

沈怡佳心中也震惊不已，她虽然已经推测出凶手是谁，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关窍。其他问真人也是一阵哗然，显然之前在验尸的时候，唐柚并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们。

穆芸芸心中有些气愤，她想要起身再争论几句，直接同唐柚辩驳。如果秦素馨是死于枯骨，她是元阳门的门主夫人，她用枯骨自杀，同时服下了鬼面兰减轻痛苦，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穆芸芸又顾忌着刚刚沈怡佳的训诫，不想再冒然开言。

“我知道，有的问真人必然是想说：造成秦素馨死亡的毒药就出自元阳门，能够让人失去知觉、缓解痛苦的鬼面兰也在元阳门的控制下。而秦素馨又是元阳门的门主，她能够拿到这些东西顺理成章，应该就是自杀而亡。这个想法简直愚蠢至极！”

“你！”穆芸芸被唐柚气得脸色微变。若不是顾及着沈怡佳还在场，她便要拔出宝剑同唐柚好好战一场，将自己所受的屈辱洗刷掉。

问真府不会放任任何一个问真人跋扈任性，沈怡佳调整柳千相和杨珂的身份是因为这个原因，刚刚维护了唐柚完整表达自己的观点是这个原因。现在沈怡佳要小小地处罚一下唐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问真人唐柚，故意隐瞒与侦破案件相关的关键线索，又诋毁侮辱其他问真人，罚抄《问真人守则》五十遍。”沈怡佳冷冷说道。

唐柚没想到沈怡佳当真会处罚自己，心中着实有些不服气，委屈非常地看向柳千相。见到柳千相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她对秦素馨所中之毒有些不满。唐柚忽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抽痛了一下，也知晓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便不再争辩。

“是，问真人唐柚知道错了。”唐柚认错的态度极好，瞬间便变成了一只毛被撸顺的猫咪，显然在唐门之中也没少被唐门长老们惩罚。

沈怡佳将唐柚和柳千相之间的微妙互动都看在眼里，她是觉得任性又活泼的唐柚同沉稳端方的柳千相还是极为相配的。唐门和竹山教在世人眼中都有一定的偏见，唐柚和柳千相彼此更能理解。唐柚带给柳千相一点鲜活气息，而柳千相能够拉着唐柚走上一条正义之路。

强扭的瓜不甜，一头热的担子不平稳。沈怡佳自然也看出来现在只是唐柚一人上心，但一切还是要顺其自然，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