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泪身体一僵,刚才没看到顾谙离,倒是忘了。现在看来,他偷听偷看都被人看见了,实在……尴尬了。
但薄君泪是谁啊?
脸皮厚得一批,这话还得搭上去:“可你动手是真。”
顾谙离:“……”
“我那是正当防卫。”顾谙离真的是无语。
“皇家之人,不得亵渎。”薄君泪坐到顾谙离身边。
顾谙离眯眼,往窗边靠了靠,并不想挨着他坐。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如此对百姓,迟早祸害整个国家,今日就当给个教训。”顾谙离也不怕得罪他们,反正以她这种性格,宫斗剧活下来三集已经是奇迹了,反正在哪里都是无牵无挂,死了也就死了。
而且,她赌薄君泪不会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等哪天她得罪了整个国家的人民,人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不是?”顾谙离悠哉悠哉地靠在窗台上,仿佛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薄君泪微微蹙眉:“国家大事不是你一女子该议论的。”
“我话摆在这,随你们怎么想,要来抓我吗?另外,民主懂不懂?百姓的意见才最贴近中心,你们……呵,体会过百姓的生活么?”语气中带了些嘲笑,说着,和穆山起身,跨过小桌子,离开了。
薄君泪看着顾谙离远去的背影,眼眸深了深。
“皇兄,你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她离开?”看顾谙离这么容易就离开了,薄初梓还是不死心,那个女人敢这么对她,就只能死路一条,“她一个贱民,怎么能议政?”
薄君泪对这句“贱民”听着也有些逆耳,对暝一说了句:“该怎么做你明白。”
就下楼了。
“君泪,这小红衣说话虽然狂妄,但是头头是道,说话不假。你家这小红衣,倒是有趣得紧。”下了楼,傅司弦就展开扇子,开口。
薄君泪睨了他一眼,转过头:“只是,这些是她不能触及的。”
傅司弦就没话说了,陷入一片沉寂,不一会儿,薄君泪出声了:“不过……她说的是对的。”
皇家的人不意味着可以随便犯事。
毕竟还有句话是,民为重,君为轻。
一个国家,占比例最大的是百姓。国家经济粮食来源归功于百姓,国家军队的组成是百姓,国家尚贤大臣是百姓出身,为天子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