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梦萝咬了咬唇,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抹了抹凳子,坐了下来。
“祁五姑娘请用茶,郡主,奴婢去外面守着。”斑斑轻轻放下茶盏,欠身退下,守在门口。
祁梦萝目送着斑斑关上门,凉凉的扯了扯唇,斜眸觑了一眼帏幔后的樊京第一丑女,两人默默相望,各怀心事。
“沈郡主的疹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五姑娘关心。五姑娘,陛下似乎已经知道祁大将军的事了,五姑娘节哀,祁大将军为国尽忠,这样秘不发丧,不妥。”沈隐月手里依然盘弄着手中的翡翠珠子,不给她喘息的空隙,又补充道。
“坊间的那些传说……恐怕要成真了。淑贵妃只想要个皇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没有母家可以的依仗的皇子,如何能在后宫长大?”
祁梦萝捏紧了拳头,打落的牙齿,或着血咽了下去。是,姐姐从小就不是聪明得宠的,她的选择,让她成为了祁家的弃子。
祁家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皇子,放弃军中多年的经营,拱手让给那个虎视眈眈的羊梓。
“~五姑娘是聪明人,若是祁家的军权被陛下收回,与自己上缴,那是两回事~”沈隐月趿着绣鞋,拉开帏幔,面上那块乌紫的胎记,似乎淡了很多。
“你……是陛下的说客?”祁梦萝早就有所怀疑,此刻见了她的胎记,更是觉得她心思狡诈,不能轻信。
“其实,无论谁掌管军中,都需要军粮,军银,若是中宫之位已有合适的人选,本郡主亦可……与俊俏的未婚夫,双宿双飞~”
沈隐月想起离别时叶三哥难得的优柔寡断,倒是~真有了些小女儿的羞涩。
“陛下天表英俊,儒雅睿智,淑贵妃自然爱慕陛下,可除了淑贵妃,还有箐贵人,菀萍夫人……唯有中宫娘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