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隐月如被雷击了一般,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遭了!羊梓的消息这么快?
真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李隆允第一次从她脸上捕捉到恐惧,心满意足的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了,回吧。不要打算跑,除非你无所谓,你侯府~在樊京的百余口的性命。”
沈隐月收好情绪,倔强的爬起来,拱手作揖,退到寝殿门口时,觑见了殿外侯着的菀萍夫人,拱手作揖,大步流星的出了宫。
“阿漓,沈侯府别说跑出一个人,就是跑出一个蚊虫,你和你的暗卫,提头来见朕。”
李隆允拢起黑亮的长发,坐起身来,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这一步,虽然走的急了些,但沈家一直斡旋,不逼是不会就范的。
沈隐月收拾干净面容,露出与玲珑一样的惊艳的容貌,沈满贯急得满头大汗。
“儿啊,你走吧!斑斑,你快去给小姐收拾包袱。”
“老爹,你别慌~这些大风大雨的,咱们都过来了。再说,陛下这话都说了,咱们府外,肯定有人把守~”
沈隐月接过斑斑手中的帕子,揩了把脸,舒了口气。
这趟要不是应了三哥,与陛下的婚约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老爹,明儿上朝,你就以体弱多病为由,辞了户部的差事,告老还乡吧。”
沈隐月就不信了,祁东阳秘不发丧,祁家就没有其他打算。
只要军权一日没有着落,他们都不会开罪户部。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此刻~祁家恐怕比沈家更慌~
“斑斑,明日一早请祁五小姐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