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父亲、祖父都是如无限这种性格,只不过无限由于幼时父母皆亡,整个家族落败,在乱世中沉浮多年,即使一开始有许姜护着,但这性子随着经历越多是越发的沉静,年轻人的意气风发极少在无限身上看到,许姜一直以为不会有那个姑娘会让无限动心,毕竟那么多年了,无限英雄救美、被迫英雄救美,姑娘想要以身相许的戏码都不知上演多少回了,但每一回都是以姑娘失败告终,自己向着单身的目标无限狂奔。
但……这次竟然带回个姑娘!
许姜表示很满意,非常的满意,昨夜就直接给自家少爷、老家主等一一上了炷香,小少爷终于有倾心的姑娘了。(老泪纵横,虽然十分不满意小少爷没直接把人娶进门。)
于是一大早就让厨房准备好了早膳,还吩咐下去直接去租了对面的院子,而半路遇上六安,六安说的事让许姜皱了皱眉,小少爷倾心的姑娘身份不一般啊……
不过在假山后面许姜看到无限看着东方九思眼神,许姜心下就明白了,无论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未来究竟会怎样,小少爷已经认定了这姑娘,再也逃不掉了。
“嗝~”青丘点点吃下最后一口粥,幸福的摸了摸肚子,化形术没学到家而露出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动了动。
许姜回过神,看到吃得太多只打饱嗝的青丘点点摇头笑了笑,说道:“吃饱了?”这小小的狐狸胃口是真好,要是小少爷和未来小少夫人快点成亲便好了。
青丘点点化为原形,隐约可见肚子圆滚滚的突出一块,估摸着比半月前又胖了一圈,许姜伸出手摸了一把青丘点点,手下的青丘点点皮毛油光水滑,不过即使是天狐也不能免俗,夏季掉毛,许姜沾了一手的狐狸毛,青丘点点晃了晃唯一现在的一条尾巴,不明所以,这人咋不鲁狐狸了???
侍女将空盘子撤了下去,换上一壶清茶。
东方九思抿了一口热茶,许姜甩了甩手上沾到的狐狸毛,随即喝了一口茶说道:“小少夫……咳咳咳……”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许姜干咳了几下又继续说道:“九思啊,对面的院子老朽让人租下了,下人已经去收拾了,今晚就能入住。”
东方九思猜到许姜一开始的未尽之言,耳垂一阵发烫,好在许姜及时收住了嘴让东方九思稍稍松了口气,听到许姜后面的话,面带微笑的说道:“多谢许叔公……”
“诶!用不着,用不着!只要九思多来这儿看看老朽就行。”许姜摆摆手,话中都带着笑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来看看自己,许姜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希望东方九思多来串门,到底是来看自己还是看无限呢?
头一次感受到长辈的打趣儿,听出来许姜话里意思的东方九思还是不经意间红了脸,连一旁的侍女都在互相打着眼神,看到未来小少夫人泛红的脸纷纷偷笑。
许姜抚了抚自己胡须,看到偷笑的侍女眼神不经意间瞄了瞄,那些侍女感受到许姜的眼神一一收起了笑意。
‘没大没小,竟然敢笑话主人家。’
-
等许姜带着侍女走了后,东方九思总算松了一口气。
青丘点点看到东方九思的姿态,嘲笑道:“那老头有什么可怕的?瞧你那一脸怂样。”
东方九思坐到凳子,食指弹了一下青丘点点的脑门,说道:“只是不太擅长和长辈相处而已。”还是无限的长辈……
许姜之名东方九思早在林城的时候就听无限说过,无限家中出事,是许姜拼尽一切带着无限死里逃生,许姜小的时候就跟着无限的爷爷,两人是主仆又是兄弟,一文一武才让这家在乱世中都能生存下来,只是之后……世事难料。
许姜可以算是无限最后的亲人了吧。
“因为拐走了人家的侄孙?”青丘点点一脸恍然大吾,语出惊人的后果就是得到了东方九思一个暴栗。
东方九思看了一眼摸了自己脑袋的青丘点点,又转头看着苦情幼树,内心苦笑,也许吧……毕竟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开,最终徒留无限一人,把无限当作亲孙子对待的许姜,又怎么舍得看着无限孤独一人?除了不太擅长与长辈交流,最主要是深深的愧疚感吧……
东方九思伸手摸了摸青丘点点的脑袋,青丘点点白了一眼东方九思,“怎么?愧疚了?还不快贡只烧鸡给本大爷!”竟然打这么可爱的本大爷,没有两只烧鸡绝对不原谅!
东方九思好笑的摇了摇头,“你啊,这么贪吃,以后谁养得起你?”
说着起身直接往外走,青丘点点跳下凳子,追了上去,“本大爷哪里贪吃了?明明是本大爷正在长身体,饭量大!”
东方九思瞥了一眼青丘点点,谁家长身体光往横着长?
毫无所觉的青丘点点甩着一条尾巴,毫无所觉的继续问道:“出门去哪儿?”
东方九思轻叹一口气,迈出了院门,“去东城。”
“去哪儿干嘛?”
“你见见某人未来的妻子。”四百年后,看两人的神情分明都认识自己……
“啊???”
燕京,身为燕国的都城,自然会有会馆,而燕京会馆的馆长,诗越楼的掌柜,姓夏,同时也是燕国国师潘靖未来的妻子。
东方九思想起四百年后偶尔一次看见街头约会的两人一阵无语。
潘靖为了当好馆长化形为长者的形象,所以东方九思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远处那小年轻样貌是潘靖,忙里偷闲跑燕京来和妻子约会竟然还化形为小年轻,以潘馆长沉着冷静的性格还真是有点意想不到。
-
青丘
“族长的意思是?”纯狐熙熙一手托着下巴,整个人有点慵懒,九条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
“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但既然是传承里的,自然要去一探究竟。”青丘染染难得没有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反倒是一脸正经的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