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耶律泽的一众人里有人懂医,忙上前查看,手一搭在脉门上就皱了眉头,起身对着耶律泽行礼道:“老爷,她受了风寒,眼下发了高热。”
耶律泽脸色阴冷问道:“身边可有药物?”
那人慌忙跪地:“回老爷,药物都在之前的马车上,不过这林间草木中有些倒是能用,今夜怕是走不得了。”
耶律泽也是无奈:“找个背风处,生火吧!”
一行人各自安顿,多日以来终于有一处明火能取暖,有几人在拾柴的过程中小声嘟囔是托了陈非烟的福分。
柳如玉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她也曾被人呵护在手心上,如今这一路走来,诸多人对陈非烟嘘寒问暖,却不曾有人关心她半分。
尤其是有一次下雨淋湿了,有人看到了她的面容,更是嫌弃,都是绕着她过去。
原本她也算是花容月貌,哪里受得住如此对待。
火堆升起,简单架了个瓦罐在给陈非烟熬着药,药草的味道弥漫山野之间。
耶律泽靠着火堆不远处在休息,连夜在露水里淌过,鞋袜早已湿粘不堪,萧远桥麻利帮他翻烤着,很会伺候人。
柳如玉嗤之以鼻,就是这个萧远桥,一路上十分护着陈非烟,让她的心里生了嫉妒,越发看不下去了。
柳如玉坐到耶律泽身边,低声说道:“老爷,这里离都城也不远了,我们如此生火喧闹恐怕会引来人。”
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看到耶律泽眼中的厌烦,还有萧远桥眼中的阴翳。
耶律泽淡淡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觉得,留下一人照顾陈非烟足矣,咱们还是先行赶路吧,越早到达晋国都城越是安全。”柳如玉心中有些得意,觉得耶律泽还是看重她的,至少还征求她的意见,她说的已经很隐晦了,言外之意就是将陈非烟扔下,他们自己走。
“你是真觉得自己能左右我的决定了?还是想着能爬到我的头上了?”耶律泽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带着满满的杀意,让周围的气温似乎都跟着降了下去。
“奴婢不敢!”柳如玉惊得翻身跪下,伏在地上。
那一刻她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背后的冷汗直流。
“滚一边去,做好你分内的事。”
耶律泽冷声呵斥,柳如玉自然不敢再停留在他的身边,慌忙退到一边,眼中的妒恨更浓重了几分。
“老爷,鞋袜已经干了,您先穿上,莫着凉了。”
萧远桥恭顺地将鞋袜递出,心中却对柳如玉嗤之以鼻,瞥向柳如玉的眼神更加不屑。
耶律泽又嘱咐了句:“将陈非烟看紧些,别死了,她对我们有大用处。”
萧远桥应道:“是。”
柳如玉带着满心的妒恨,随手抓断了一棵枯树,她的眼睛血红,愤怒让她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喝着你们的血,吃着你们的肉!
柳如玉在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