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是初蕾训练和喂养小乖乖，小乖乖也很听她的话，让她跟着最好不过。

初蕾打着哈欠，揉着朦胧的睡眼进了内间，一福身道：“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平日里，就是再多的事情，慕容雪也不会叫醒伺候的宫女。所以，初蕾虽说和暗香是轮值，但夜里都是整夜安睡的，完全没有被叫醒过，今天还是头一回，好在初蕾也是麻利，听到响声便起来了。

慕容雪将药粉包好，说道：“小乖乖叼了包药粉回来，我瞧着像是那种东西，你跟着它去看看，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初蕾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也觉得奇怪，你赶紧跟着去看看。”眼下这秘药的事实在是太蹊跷了，她不得不防。

初蕾起身的时候，暗香就醒了，她夜里一向比初蕾警醒。

她穿戴整齐走进来，十分贴心地奉上一杯热茶。

慕容雪手捧着茶杯，隐隐有些焦虑。

暗香看在眼里，开口安慰道：“许是宫中内监用的下作之物，之前也有内监想要对食，给宫女下药。”

“这东西不是一般的秘药，市面上是弄不到，恐怕没那么简单。”慕容雪摇了摇头，她越琢磨越觉得这事不简单，必须要好好查清楚。

初蕾去了有一会儿，慕容雪手中的茶已经冷了，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不自知。

暗香实在看不过眼，重新换上一杯热茶过来，又宽慰道：“娘娘，您别费神了，也许一会初蕾回来便有了结果。您若说是江湖的东西，这宫中侍卫出身各不相同，也许是侍卫弄进来的也说不定。”

“也许吧，不过，小乖乖特意拿来给我，肯定有问题。”慕容雪很清楚小乖乖的灵性，跟她无关之事它从不理会，可是，刚才却把那药包拿回来，还不依不饶地把她叫醒要她去看，肯定不简单。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慕容雪心中一沉，立即起身说道：“暗香，给我拿件外衫，接驾。”

暗香刚服侍着慕容雪穿上外衫，扣子还没有扣好，就听见寝殿的大门“嘭”一声巨响，有人闯了进来。

慕容雪面色冷了下来，一个闪身到了外间，只见南宫毅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对着她喝道：“慕容雪，你好大的胆子。”

大半夜的，南宫毅这么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莫名其妙冲她发火，任谁都会觉得气恼，不过慕容雪却没有发作，而是强压着火气，福身跪拜：“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南宫毅的目光死死盯住慕容雪，阴沉着脸，也不让她起身。

慕容雪就那么跪着，那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过，他不开口，她也不问，就这么僵持着，让南宫毅的火气又盛了三分，怒道：“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在宫中杀人！”

“回皇上的话，臣妾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慕容雪犹跪着，却是挺直了腰板与他目光对视。

她那神情不卑不亢，气势丝毫不输给南宫毅，让他更加生气。

“你还敢跟朕装傻？静怡的手被小乖乖抓伤，差点连命都没了。朕没想到，你居然会唆使小乖乖去伤害静怡，你何时变得如此狠毒了？”

慕容雪明白了，小乖乖不会无缘无故抓伤人，看样子它带回的那包药粉一定跟静怡有关，定是它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