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桥放下酒杯,却叹息一声道:“殿下,不日我就要回辽都,不能再陪殿下饮酒了。”
“是吗?怎么要走了?你不是要在这边做生意吗?”南宫城也放下杯子,有些诧异。
萧远桥道:“家母年迈,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加上现在生意也不好做,我家堂兄想让我回京谋个一官半职,也能照顾家母。”
“那也不错啊,做官领俸禄,日子过得安稳,又能就近照顾家人,比你这样到处跑做生意强。”
“殿下也认为我应该回去?”
“嗯,能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比什么都强。不像我,背井离乡,想回去都不能回。”南宫城突然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神色变得黯然。
他被流放到边疆,最能体会远离故土与家人的凄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重新回晋国帝都,回到他那个温暖的家。
萧远桥留意着他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乘势说道:“殿下不必伤怀,我以为,以殿下的德行,晋国皇帝不可能一直放任您不管,不日就会让您回去。”
“哼,休要提他,提起本王就生气!”南宫城面色一沉,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似乎为了压制心中怒火,又拿起酒壶倒酒,一连喝了三杯下肚,面色开始晕红。
萧远桥这才伸手过去阻拦:“殿下,您喝了不少了,快别再喝了。”
“别拦我,我心里烦,来,陪我一起喝!”南宫城哪里肯听,一把抓过萧远桥的酒杯要帮他倒酒。
萧远桥赶紧拿过来自己倒:“殿下,岂能让您给我倒酒,我自己来。”
又是两杯下肚,萧远桥见南宫城已经有了醉意,这才压低嗓音道:“殿下,我倒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您早日回晋国帝都。”
“什么主意?”南宫城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着他。
萧远桥却不立即说明,而是感叹道:“同为南宫家姓,一人天上,一人地下,性命忧顾于他人之身,可悲啊!”
“你胡说些什么?”南宫城听出了他弦外之音,赶忙喝止。
“我不曾胡说,殿下那日以银针试毒,未必是防我,而是防朝堂之上吧?”萧远桥一语点破。
南宫城原本就有些发红的脸更红了:“不是的,本王就是验一验。”
此时的南宫城一脸的惶恐,甚至惴惴不安,哪里还有昔日那风流王爷的潇洒倜傥,全然一个懦弱小子。
“如果,我可助殿下时来运转,一步登天呢?”萧远桥继续试探。
“你,你到底是谁?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南宫城心头一颤,猛然站起身来。
萧远桥忙安抚他:“殿下莫要紧张,我不过是一个商人,还能有什么身份?不过,我家堂兄在朝为官,有些能耐,深得太子殿下的信任,倒是可以帮殿下谋一番事业。”
南宫城眉头一皱,忽然就明白了:“你是辽国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