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我待你情同姐妹,你怎么可以这般陷害我呢?”陈非烟涨红了脸,指着低着头的冬儿,眼神中满是气愤,真像是被蒙在鼓里一般。
她眼角的余光瞅向南宫毅,看见对方不为所动,于是只能继续演戏。
从地上爬起来,陈非烟眼里含着泪珠,半是羞愤半是不甘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冬儿,哽咽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抹了把眼泪,低头撞向一旁的墙壁,似乎是想要以死明志。
一旁的南宫毅见机一把抓住她,阻挡了她的自尽行为。
这件事闹成这样,南宫毅即便是心中还有疑惑,也不能再质疑陈非烟了。
只是,自己被这般设计,差一点酿成大祸,他心中定然是很不痛快的,眼神不善地盯着仍旧趴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冬儿,思索着如何处罚她。
而陈非烟跌坐在一旁哭哭啼啼,扰乱了南宫毅的思绪,让他头疼不已。再看了一眼安静等待处罚的冬儿,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冬儿也只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本身就是一心为主,只是方法用错了。
而且,冬儿是南宫毅奶娘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且这件事情他也不想闹得沸沸扬扬,因此,处罚就罢了。
他沉声道:“冬儿,本王念在你一心为主,又是初犯,便饶你一次。若有再犯,定当严惩不贷!”
丢下这句话,南宫毅甩着袖袍大步流星离开了留香殿。
“多谢殿下。”冬儿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抬起头,脸上早已毫无血色,眼中满是大难不死的后怕。
刚才,她心里早就想好了后果,却没想到竟被如此轻易的饶过了。为此,她对南宫毅更加感激了。
而一旁的陈非烟见南宫毅离开了,收起了假哭的面容,一颗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她瞧了一眼还在出神的冬儿,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走过去将对方扶起:“冬儿,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殿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被陈非烟拉回思绪的冬儿眼神复杂,她本是想着,就算最后被南宫毅查出来是陈非烟动的手脚,她这个贴身丫鬟也得连带着受责,倒不如她一个人担下来,也能少一个人受罪。
轻抿嘴唇,冬儿轻叹一声道:“小姐,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只是,奴婢还是劝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殿下多聪明的一个人,您不可能骗得过他的。您再继续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被赶出王府。”
冬儿苦口婆心的劝导听在耳里,陈非烟忙点头称是,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而是应和着她的话。
“好,都听你的,我也想通了。”
从善如流地答应着对方,陈非烟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真的把冬儿的话听进去了。
见到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冬儿有些感动,觉得自己冒的这趟险是值得的,至少能让被嫉妒和不甘蒙蔽心智的陈非烟想透了。
可她哪里知道,陈非烟根本就只是早敷衍她,只想把她先稳住,方便以后再拿她做挡箭牌。
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看起来十分温馨,可实际上各自想法不同。陈非烟经历了这么一遭,把今天所受到的惊吓全算在燕如霜的身上,对她的恨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