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给你，仔细端稳了，可别把茶水洒了。”

陈公公笑着把托盘交到宫女手里，宫女喜滋滋地走出小厨房，往前厅走去。

燕如霜忙紧走两步跟上去，宫女正准备转弯时，她伸手点住了宫女的昏睡穴。

宫女的身子一软，手上的托盘眼看就要掉在地上，被燕如霜一掌就托住了。

燕如霜把宫女拖到旁边的一处柴房，让她躺在干草上，再把门关好，才放心地往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燕如霜飞快抬眸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就马上垂下头，慢慢走了进去。

皇帝坐在上首正中的龙椅上，南宫毅和丞相柳肇源坐在右边下首位置，风辰则坐在左边下首位置。

除了风辰旁边的小几上是空的，其他人身边都已经有了茶水，燕如霜手里的这杯茶，应该就是给刚来的风辰准备的。

燕如霜走到风辰身边，把茶杯放在小几上，正准备退下，就见柳肇源一脸恼怒道：“皇上，小女已经许配给靖王殿下，岂能再与北辽和亲？在礼法上也说不过去吧？”

“柳丞相，如今南华郡主与那北辽太子有了肌肤之亲，又怎能再跟靖王成亲？那不是会让人说闲话嘛！”皇帝很能理解柳肇源的心情，他就只有柳如玉这一个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哪会舍得让她嫁到北辽那寒苦之地。

燕如霜心里暗笑，现在连皇帝都这样说了，柳如玉八成就逃不了要嫁给耶律齐了。

她慢慢退到门口，躲在外面偷听。

只听到柳肇源更是生气了：“皇上，小女并未失贞，怎么不能跟靖王成亲？再说靖王都没说不愿意娶小女，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个……阿毅，你怎么看？”皇帝只好把皮球踢给南宫毅。

南宫毅轻咳一声，道：“柳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南华郡主虽说与北辽太子有了肌肤之亲，却还是完璧，即便臣弟娶了她，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臣弟听昨日北辽太子的意思，他似乎对南华郡主十分倾心，才会忍不住对其动手，若是如此，臣弟就只好忍痛割爱了，免得让北辽太子不高兴，影响两国关系。”

“靖王殿下，你这话就不对了。北辽太子当时把如玉误以为是五公主才会动手，不然他怎敢放肆？”

“他乃是堂堂太子，即便认错人了，也不该如此无礼，除非是南华郡主太过美貌让他着了迷，他才会不顾后果，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依本王看，他还是对南华郡主一见倾心了才会失态，若是不依顺他的心意，只怕他会不高兴。”

燕如霜在外面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个南宫毅，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娶柳如玉，却还要装作不舍得，把事情都推到耶律齐身上，这样一来，柳肇源也不敢怪他薄情，只能恨耶律齐了。

果然，柳肇源马上气呼呼道：“北辽不过是一个蛮荒小国，我晋国何须怕他们，耶律齐此番侮辱小女，就该治他的罪才是，怎能为了讨好他，把小女许给他？”

“柳丞相此话差矣！”一直没吭声的风辰突然开口道：“如今北辽与我朝修好，北辽太子不远千里前来，就是想与我朝和亲，若是此番让他败兴而归，只怕会影响两国关系，弄不好北辽又会借机生事。以我看，还是应该顺了他的心意。”

南宫毅道：“大祭司所言极是，不如就传北辽太子前来，由他决定，是想娶五公主还是南华郡主。”

燕如霜吃了一惊，搞了半天，怎么变成让耶律齐选择了？万一他依旧想娶五公主怎么办？那她不是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