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危,你……”
“秋实,想不想我?”
呃!
秋实很想骂他不要脸,可这话没说出口就听着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跟马蹄子在地上跑一样,脑袋上也窜了一股火,嗡嗡乱炸。
她像一只要被煮熟的大红虾。
“我……”
秋实大脑一片空白,盯着他两只好看的眼睛,像是被黑色的瞳孔吸住了,移动不开视线。
井危俊朗,眉眼似勾魂,唇角含、春,要把她灵魂给勾走了蹂、躏。
不知道什么时候井危的脸又近了……
近在咫尺,如果秋实说话,嘴唇乱动,就会碰上他的唇角。
秋实一怔,缩了肩头往软塌上躲。
井危又近了一分。
猛然之间,脸上绒毛开始纠缠……
“小白啊……”
猛然,外面三夫人的呼喊惊扰了秋实的沉沦,她豁然睁大了眼睛,不管井危如何伸出去就是一脚丫子。
直踹的井危一个惊吓,没站稳狼狈摔到地上。
秋实立刻扯了自己的衣服领口,慌张合上‘戏本子’往怀里塞,觉得地方不对,又往枕头下塞,还是没塞进去,最后狠狠一用力,随便扔到了卧榻的地上。
井危气差点昏过去,弯腰捡起来就顺手揣进了自己怀里。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身上灰尘,回头给秋实一个无奈眼神,低声说,“不想要也别扔。三娘,进来吧,秋实在休息!”
三夫人要敲门的手顿住了。
这屋子平日都开着门,今日却大门紧闭,井危还在里面。
好歹也有过风流韵事的过来人,三夫人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一想井危那臭小子都多大了,什么没经历过,就是可怜了秋实才成年,又是担心的一伸手,拍开了屋门,眼睛在屋子里来回扫射几个来回,确定那躺着的秋实在真睡着了,井危坐在窗子边上果然在看书,这才笑着走进去说。
“小白可累坏了吧?吃了药没,我担心的紧,忙开了就出来看看。井危啊,你也一晚上没事了,怎么不也回去补补觉?”
井危摇头,戏本子合并上顺手放到书架上,“我无妨,只是担心庞福的人胡来,在这边守一会儿就回。三娘该是休息才对,坐吧!”
井危走过去,给三夫人倒茶。
三夫人小眼睛贼溜溜来回瞧,掩饰不住的笑容,抿了口茶水说,“井危,三娘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着急。可如今啊,也不是从前了,姑娘家也比从前自由一些。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可万不能做,等一等总没坏处。”
井危点点头,面不改色问三夫人,“三娘可担心我与小白之间?”
三夫人没想到井危说了出来,又是低头笑着点头,“是啊,井危聪明,知道我说什么。”
井危面容不变,继续说,“如果能早些成亲,我也会安排,但如今形势所逼,的确要慎重。之前李家两位姑娘退婚,可耗费了我不少力气,如今既然三娘知晓我心意,回去后在我父亲那边……”
多多阻拦才是。
这话没说完,三夫人知道井危的心意。
秋实更是知道这话含义。
她猛然惊醒,哎呦一声,打断了秋实接下来的话,伸长了拦腰,抬头揉眼睛,“三夫人?”
谁人都知道秋实装睡,谁人都知道秋实心思。
三夫人还是假装不懂的说,“可吵到你了?我就是来看看,身体好些了没有?”
秋实笑着接过三夫人送来的温茶,“三夫人我没事,往日做胭脂两天不睡都没事,您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
“哎,哪里还有闲工夫歇,家里乱成一锅粥了。好在老爷子醒了,这才放心出来走走。这不,才从我父亲那边山庄里出来,父亲说,两日后想叫你跟井危去那边坐坐。小白可要赏脸啊!”
秋实也没推辞,喝光了茶水一点头,“我岂能伤了三夫人的心,这是必须要去的。两日后肯定到场。”
井危也说,“我与小白一道过去。”
三夫人哈哈大笑,不打搅人家两人在这里谈心,假装回去补眠的借口早早出来。
站在灰白胭脂殿门口,她回头张望气派的匾额,笑的跟朵花一样。
“这两人,呵呵……好事将近,好事将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