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安等的要急火攻心的时候,秋实终于出现了。
轿子远远落在院子门口,侍卫也早早回来,身后没有人跟随,秋实下了轿子这群人做鸟散状。
谢居安冲上去,抓了她的手上下看,“没事吧,可安全,被人发现了没有,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带着人冲过去了。你说话,哪里不舒服吗?”
秋实笑出来,推开他的手自己往里面走,“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紧张做什么。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哎,都要急死我,你一点不着急?秋实,你可不能给在宫里乱走,多少眼睛看着呢?”
“我知道很危险。可也不是我要过去的,我也是到了那边才知道怎么回事。进去再说,走啊!”
推门而入,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香气。
是谢居安早叫人准备好的熏香,本打算招待秋实在这里好好说会儿话就安排她休息,谁知道在这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最后有宫女来送消息说她被贵人从前身边的小太监给接走了。
谢居安气的不行,要带人冲过去要人,太监们拦着跪在地上求饶,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他久不在宫里,许多事情不知道,如今得知也是无比震惊。
皇帝子嗣众多,早不那么在乎了。
同为兄弟姐妹,他也十分无奈,自己帮不上也只能看着小小的生命就这样消失。
可如今真过去,怕是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秋实是什么身份啊,藏还藏不住,他闹起来不是就公开了?
谢居安这才回来安静的等人回来,可算把人给盼回来了。
秋实简单说了经过,喝了口茶水,打量谢居安的脸色。
谢居安深深吸口气,皱眉说,“本我也想做点什么,听说最近边塞那边紧张,宫中也吃紧,多少大臣们都被克扣银两,就是从前送出去的东西都在想办法要回来。你也瞧见井危了,如今生意不好,上供无数,已经承包了整个军中开销,可井家毕竟能力有限,若非在朝中可靠的朋友多,背后小人一鼓吹,井府怕是马上成为下一个秋家。”
所以,现在宫中才开始清理这些将死之人。
但如果谢居安真的表现上进努力能力大,看皇上那边如何出手,怕还不如太子现在的情况好。
其实也不是将死,只是好好的人不无缘无故给吃了毒药毒死,然后随便扔出去。
若非秋实今日遇见了,不知道那三条命会被扔到哪个乱葬岗里面。
只是秋实今日这做法,也不知道对错。
秋实打断他,“那太子又为何要开设喜宴呢,如今边塞告,不是已经没了粮饷?”
谢居安呵呵一笑,满脸嘲讽,“造势不公开的秘密,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打仗其实哪有那么容易,田将军固然厉害,谁又能坚持这一仗打起来没完没了。据说边塞,没有活物了。人活着吃死人,吃活人,吃一切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咱们在这京都城看不见,也只是表象罢了。”
秋实倒抽口气,这样的情况下,京都城的皇宫里还在庆祝,简直可笑。
谢居安又说,“这一场仗打了四五年,这些年来大大小小交手不知道多少次,十次里面赢了一次,边塞那边送来消息,外面的人就会把这一次赢的消息送进来,其余的九次直接销毁。我父皇老糊涂了。太子倒是想打赢,奈何身边阻力太多,自己又被压权,只能表面复合。”
秋实明白的点头,“反正都不为了百姓着想。”
“哼,高高在上,我最看不起的东西,所以才懒得回来。不过等我时机成熟了,我一定要去边塞打仗,哪怕是死在那边也无所谓,人活着,不能什么都不做。”
秋实震惊的望着他,掩饰不住的高兴,“殿下,天下百姓有一两个您这样的殿下也是喜事。”
“只有我一个有什么用,之前九哥倒是想跟我一起,如今被父皇打了几鞭子,躺在床上到现在没起来。父皇身边小人多,哎,相信外人不相信我们身边的几个日子。”
儿子多了就是威胁,岂能每一个都相信。
谢居安这是性格决定,皇帝对他没任何抵触,只觉得他是个只会闲逛的傻儿子才满足他一些要求。
她没告诉谢居安自己当时挑眉的毒药里面做了手脚,至于那三条命是否能活着,也看自己造化。
但想到当年这件事,她也是心有不甘。
“殿下,时日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明日可是宴请开席,要早早过去才是。对了,井危是否来过?”
来过,被他打发走了。
谢居安哼了一声,不想撒谎,“走了,说是晚上再来。我这有人把手,来了也进不来。”
秋实无奈的摇头,“我们有事情要说,你这不是添乱吗,我出去等他一会儿。”
谢居安实在拿她没办法,知道不答应她见到井危是不会休息,于是叫人特意找井危过来。
井危不知道秋实去了什么地方,只听谢居安说被宫里的人叫走,妗辞还没来也顺路去接应。
井危不相信,但也没有办法,自己的人在这里寸步难行,只能安安静静的等。
井危一进来,抓了秋实的手。
这两日见面机会少之又少,可把他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