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就罢了,秦启他父亲还留着有用,若他跟自己出来一趟便回不去了,想必父亲会发怒。
想到此,他继续道,“我秦家子弟为国家奔赴疆场,守一方国土,保家卫国!就连太子殿下也极为敬重家父。行刺储君?呵,杜指挥使倒是想的出来,这对我满门忠义的秦家有何好处吗?”
杀了太子,别人更没理由夺了谢沉舟的位置,这好处谁都知道,但没人敢说。
杜铭奕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血丝,须臾咬牙道,“秦公子想听听臣以为的动机吗?”
孟倾城看着杜铭奕坚毅的脸庞,突然感觉茶都喝不下去了,她可算知道他为何敢冒着这么大风险在林中杀了她了,原来和秦家的矛盾已经激化到这种地步了。
一直以来,秦家仗势凌人,欺压百姓,朝中那么多官员都恐惧秦家威望而不敢出声,而杜铭奕,一个被康义伯逐出家门的人,敢在皇帝面前跟秦家对峙,就说这份勇气和正气,也值得尊敬,虽然他想杀了她吧,但似乎也是将她看做了秦家人。
孟倾城这样想着,看着杜铭奕的身形都伟岸起来了,可伟岸归伟岸,这张嫉恶如仇的脸可实在不怎么讨喜,尤其是还很没品的看上了孟倾颜那白莲花!
“哦?”秦咏轻扬着脸,笃定杜铭奕不敢说出口。
那轻蔑的眼神将杜铭奕激化了,杜铭奕转身想皇上深深一辑,“微臣以为的动机是……”他顿了顿,肃容看向上位者,而后慢慢移动到他身侧银色织金盘蟒袍的身影上。
秦咏见他表情坚决,心头一凛,也悄然的看向谢沉舟。
谢沉舟不惊不怒,只是负手而立,面带微笑的瞧着他,似乎也在等着答案。
“够了!”顺成帝摆摆手,终是没让他说出口,“咏儿,既然物证都摆在这了,你也不妨给杜指挥使解释一下。”
秦咏也没想好说辞,只盯着那堆衣物对皇上长长一辑,“这堆侍卫服凭空而来,根本就不该出现在秦家马车,微臣无能,也不知晓是谁陷害我们秦家。”
“秦大公子在兵部为官,也该通晓我朝历法,以为一句‘不知晓’就能了事?”杜铭奕冷声反问。
秦咏的脸终于耐不住怒色,但觑着在场各位也不好发作,脑中纷乱,“此行我们秦家护送马车的是四弟,不如让四弟给杜指挥使解释一下。秦启,不如你给陛下和各位说说侍卫服的事。”
雪青色的长袍动了动,秦启从容的站出来,先是见过皇上,又是见过几位殿下,有条不紊,淡若微风。
“你就是秦启?”
“回禀陛下,正是小人。”
顺成帝神情静漠的打量他,“朕倒是听你父亲提起过你,既然这次跟车队的是你,你便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