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奕面色黑青,因为腿部有刀伤,走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跛脚,比起刚到狩猎场当日风光的站在太子身后,现在的他显得颇为狼狈。
自太子遇刺那日起,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杜铭奕身为羽林军指挥使,又任职太子随侍,玩忽职守,以至于太子重伤。
其实,太子遇刺时,杜铭奕有与刺客逐斗,只是行刺太子那人武功莫测,非他能敌,所以才追逐刺客至山林,后来遇到孟倾城,想顺手将她解决,再嫁祸到刺客身上那是后话了,说太子重伤是因为他玩忽职守,甚至被当做是头号怀疑对象,确实有点冤了。
杜铭奕满脸菜色,一看就知这几日过的并不好。
见他过的不好,孟倾城的心情不知咋的就开心到飞起来,没办法,幸灾乐祸的本性就是这么优秀的传统。
“杜指挥使是要去哪?撒尿还是出恭?”孟倾城俏皮的眨眨眼,她也是听说的,杜铭奕作为疑犯,连去茅房都有侍卫跟着。
“孟二小姐别得意,”杜铭奕面色愈发青紫,咬牙道,“咱们,来日方长。”
“no,no,no,”孟倾城连连摇手,“说‘今日’就好,‘来日’长不长还得看杜指挥使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呢!啧啧啧,玩忽职守啊杜大人,因为你的疏忽,太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呀,身为东陵子民的我深感心痛!”
说着,她抚着胸口做悲痛壮。
杜铭奕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若不是旁边有青衣卫跟着,他一定上前掐死这个女人。
孟倾城做了个好怕怕的表情,怯怯的看了一眼青衣侍卫,福身告辞。
青衣卫回头,见杜铭奕对那般美丽的女子做出这等恶毒的表情,立刻面色肃然起来,“杜大人,咱们走吧!”
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孟倾城大呼爽栽,以至于不想呆在营帐,决定在外面透透气。
她回营帐抱出一直被搁在床头的玄色蟒纹披风,优哉游哉的蹲到溪水滩洗。
不得不说,杜铭奕那厮成功拯救了她的晚期拖延症,这披风再不洗就该捂到发霉了。
那披风丝丝滑滑,手感极佳,金丝绣线的蟒纹精致无暇,在阳光下的濯濯生辉,正如它的主人一般耀目。
孟倾城洗着洗着脑海中映出谢沉舟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盯着绣纹发起呆来。
男人啊男人,那么完美的颜值,要是性格讨喜一点,身份普通一点就好了,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把他圈在府里当个面首养一段时间,每日啥都不用他做,乖乖站在那让她仔细瞅着饱眼福就好
“孟小姐。”
正在yy,一道极为清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孟倾城回神转首,见到来人,立刻扬起了笑眼,“咦,秦公子,你好啦?”
秦启慢慢踱步走近,他长身玉立,一条手臂包裹着白纱挂在胸前,面上笑容温浅,“嗯,已经好多了,秦某还没谢过孟小姐。”
孟倾城想想他受伤的原因,可当不起这声谢,连忙笑道,“哎呀没事,其实那天我……”顿了顿,因为涉及到某人,决定还是不说了,“哎,反正你别这么客气了,我可受不了这一口一个谢的!”
秦启轻轻笑了,他点点头,干净白皙的面孔俊朗出尘,只是静静站着如谪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