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明阳负伤从府里出来,他唇角和剑刃上都带着血,强撑着走到白濯面前才倒下,“救救她……救……”
话没说完,便昏死过去了。
白濯探了探他的呼吸,紧绷着脸部线条,阴冷着声音低吼:“何方贼人如此大胆,竟敢劫持康王妃?”
在场的人见他发怒,心肝肺都跟着颤了颤,纷纷停止议论,静观事态发展。
白濯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吩咐手下道:“将人抬去就医。”
“是。”
“其余人,跟本王去追康王妃!”
看着浩浩荡荡离开花府的一队迎亲士兵,众人呆愣在原地有些傻眼了。
“我记得荣王娶这花府长女时,也是这番景象,新郎新娘跑了,怎么这娶妹妹还是这样,这花府未免也太邪门了吧?”
“就是,这花府的门第是不是风水不好?”
马车里,拢月不时撩开车帘观看外面的动静,眼看要到康王府了,忽然一队侍卫奔来相告道:“王妃,康王妃在一炷香前被不明来历的黑衣人劫持了,康王带着兵队去救康王妃了,王爷特意让属下来告知王妃一声。”“劫持?”拢月艰难的转动脑子,“这演的又是哪出?”
姜雪也探出头来问,“康王朝着哪个方向去了,是出城了吗?”
“是。”
拢月坐回马车里问她,“要出城去看看吗?”
“可以去吗?”姜雪一脸兴奋。
拢月:“……”
现在根本不确定哪里才是安全的,不管有没有政变,政变结果如何,姜雪和她落在五皇子手里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落在她二姐或者鸾贵妃手里,再者百里曼熙,她怕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想完,拢月毅然让车夫驾着马车往城外驶去。
“大结婚的,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也许这就是生在皇族的命运吧,毕竟几千年来的帝王史都是这么乱糟糟的过下来的,夺嫡和帝位之争永不停歇,不管哪个皇子都不甘愿封王迁居,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中,然后沦为新皇帝砧板上的肥肉。于是就有了这一次次无休止的内战,归根究底还是家族体制发展问题,毕竟每个朝代都要经历这么几出戏才能推进历史进程,一切都不可避免。
只是这白濯这样做未免太过直接宣扬,万一他失败了呢,这倒有些不像他平日沉稳内敛的性格。
城郊,花千颜还盖着盖头,装着她的麻袋被绑得结结实实,任凭她怎么挣扎哭喊也无济于事。
本来她此刻应该坐在新房里,遮上大红盖头等着新郎来接。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副光景。
不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响起,她头顶的麻袋口子被解开,红盖头下,她的视线里映入一双皂靴,声音非常耳熟,就和每次在梦中听到的清冷声音一模一樣。
“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他戴着面具冷着脸问。
花千颜的心脏骤缩,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