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
“别想糊弄我,你还没说呢?”
白玉荣意味深长的笑笑,正要说话,夏管事便前来禀报道:“王爷,西戎公主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拢月看着白玉荣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不把这西戎公主送走,这王府怕是没有什么安宁的日子了。”
豆蔻眉头也皱的很凶,“还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拢月抿唇,“王爷让她住到府里来怕也是别有所图,相互算计罢了,就看谁技高一筹。”
“小姐,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豆蔻啊,不管别人如何,我们首先要心态好,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如此这样,你还没开始正式反击,别人都被你急死了。”
豆蔻:“……”我觉得敌人没被急死,我先给急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哎!
书房外,白玉荣走到那抹飘红的身影下,天没有下雨,也没有阳光,百里曼熙却撑着一把淡粉色的彩蝶油纸伞。
白玉荣面无表情的问:“找本王何事?”
在百里曼熙的记忆里,白玉荣并不是那个传闻中惊才绝艳的第一美男,也不是武能定乾坤,文能安天下的能臣。他只是一身白衣,第一眼就看透她本质的冷面少年。
他的眉眼含尽天下的风情,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他明明有着天下最温柔的气质,却对所有人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对她也不例外。
她的才名和谋断闻名天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好,独独他一个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灵魂里的肮脏。
她虽然自小生长在西戎皇室,却没有母亲的庇佑,父皇又不得权势,她在永无止境的算计中长大,仿佛她的降生和存在本身就是一道催命符。
她虽然平安长大,一颗心却比谁都冷硬。
第一次来大燕,白玉荣初见她时,她就撑着这一把彩蝶油纸伞,因为这把伞让她遇见了他,这把伞她便留了好些年。
当时两人虽同处一把油纸伞,白玉荣的态度和举止却冷的比阳春三月的雨水还要刺骨。他甚至冷冷地评价她是西戎之福,也是西戎之祸。
她摸着一旁的红枫叶,淡淡的开口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说的话吗?”
白玉荣抿唇,然后点头,“记得。”
百里曼熙闻言笑了,灿烂若春花,“你说我太过自私残忍,这样的我,终将陷入地狱,万劫不复。”
白玉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