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听到了桌子的吱呀声,觉得这厮再不起开,这桌子得碎了,她扭过头,别开他幽深的视线,脸差点磕在茶壶上,好在他另一只手快速托住了她的脸。
“上次,咱大婚的时候,太子送了咱一份大礼,臣妾觉得,等太子大婚,我们回个大礼,不算什么。”
“的确如此,”白玉荣点头,从善如流道:“但你的大礼是鸾贵妃,你觉得凭你的头衔,够不够?”
拢月嗤了声,没有说话,暗暗腹诽着:要怎么求他,求他上自己吗?这男人发情就明说,兜这么大个圈子!
“王爷说得对,说的在理,求王爷助臣妾一臂之力,嗯?”
“看心情……”
“顶多让你给我收拾个烂摊子……你别介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烂摊子。”白玉荣说着起身,将她松开,“况且,本王说的也不是这件事。”
“嘎——”拢月瞧着面前的男人,锦衣华服,容貌清隽,脑子一时有些懵,“那你指的是哪件事?”
白玉荣抚弄发丝,整理自己的华服,随后离开,“自己想。”
拢月:“……”这死男人,祝他永远阳痿。
“小姐……”自豆蔻一起被关进来开始,拢月便给她讲了这些日子的一些盘算,但这么直白的听她说出要对鸾贵妃下手,她还是一阵惊惧,毕竟鸾贵妃可谓是皇后身份一般的存在,又颇得皇上宠爱,她固宠十余年,和皇上早已不是普通感情了,皇上每日去福临宫,如同善待当初皇后一般,给她非比寻常的地位和殊荣,这样的女人是小姐能撼动的吗?
拢月垂头丧气的坐下,撑着下巴,“只希望我那个从不插足后院的三弟能快点拿到那笔宝藏。这牢房待久了,别说心情,就是食欲都快没了。”
豆蔻瞧着她,欲言又止,为什么她有种要长期与牢房为伍的错觉呢?
翌日午时,裴简给她带来一个消息。
花世显官复原职了!
拢月松了一口气,她那三弟必然废了一番口舌和李氏较劲儿到现在,否则不会拖到这么晚,这办事效率是真低。她走出牢房得见天日,深深的呼吸了几口。
裴简问,“要不要下官雇马车送王妃回王府?”
豆蔻走上前来,福了福身道:“多谢大人好意,不过王府来接王妃的马车到了。”
裴简躬身,“恭送王妃。”
拢月伸了个懒腰,回眸一笑,“希望不要再回来了。”
多住一天都是噩梦啊,吃不好睡不香,只要一闭上眼,她梦到鸾贵妃和她那个二妹派人来行刺她了,挨到天亮小睡一会儿,都是浑浑噩噩的。
白玉荣是派凌一来接的她,马车刚出天牢,拢月便掀开帘子问:“王爷呢?”
凌一驾着马车,走得极慢,方才见她脸色不好,怕把车驾快了她受不住,拢月刚出狱,本就头晕体乏,吐了就麻烦了。
“王爷去早朝了,还没回来。”
“你怎么没跟着王爷去宫里?”拢月有些惊奇,何时白玉荣竟如此看重她了,连自己形影不离的属下都派来接她了,她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凌五回来了,他跟着殿下去了宫里,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凌五回来了?”拢月心下一紧,“之前,我托他去查谢嬷嬷和月牙的事儿他回来有向你提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