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对白玉荣道:“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势看起来遏制住了,没有在添新的腐肉区域,只是我还没有找到病因,而且伤口不再腐烂,也并不代表在好转。继续下去,她的整个身体很可能会转变为腐烂内脏,届时整个身体都会干枯,无药可救!”
苏侍妾眼部的皮肉已经呈现脱水状态,干瘪,眼珠外凸,眼白不红了,却是隐隐发灰,煞是吓人。
白玉荣闻言,如星的双眸阴沉难辨。
不等两人商讨出对策,内室的苏侍妾便吵着服侍她的婢女吼道:“够了…都给我滚,给我滚…”她声音绝望而凄楚,“别再管我了,让我死吧,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拢月见状,叹气,恍然想起姜雪眼角的那道疤,她看向白玉荣,目光隐约担忧,“公主来了吗?”
她得趁姜雪情况没有恶化之前,帮姜雪把体内的毒素彻底控制住,然后再想办法根除。
“本王去看看。”
白玉荣走后,拢月在苏侍妾房里站了一会儿,苏侍妾极爱乐器,侧边偏室里,有七弦琴,有琵琶,有竖琴,笛子,这时她目光移到桌案前的一副画上,不由呆住了。
壁上挂着一幅苏侍妾的画像,不知是谁画的,画的相当传神。画中并无其他景色,唯有她身姿窈窕,回眸一笑,却足以令万物失色,叫人移不开眼。
拢月忍不住取下来,放在书桌上观摩。
能画出这般韵致的想来是个男人,从她注视的目光和唇边的娇柔温婉的笑,可以看出笔者对她用情至深,唯有将心上人在脑中描绘千遍,方能下笔绘得这般栩栩如生。
这么看来,苏侍妾在进府之前,应该有心仪之人,早已芳心暗许,却又不得不沦为棋子被送进王府,然后了此残生。
“啊……你做什么!”
拢月没想到苏侍妾会到书房来,也没想到她拿在手里的画,苏侍妾看了会如此激动。
她赶紧放下,然后讪讪的解释道:“这画实在太美了,忍不住观摩了一下,抱歉。”
“还给我……”苏侍妾尖叫起来,闭上了眼,“子期哥哥……”
她叫的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忍不住颤抖。
拢月从阁楼出来时,嘴里不禁念道:“子期?子期是谁?”燕京氏族子弟里,没有一个是叫子期的啊?
小桃见她实在困惑不由对她道:“以前苏侍妾是有个贴身婢女的,可惜不久前被发现淹死在了荷花池。”
“自己淹死的?”拢月皱眉。
“奴婢不清楚,不过夏管事知道,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让人抬出府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