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咬着骨头,表情再次一言难尽起来,“哎,当时一不下心就吃光了人家的鱼,在某人灼热逼视的目光下,我的贪婪和小人行径一览无余,连空气都充满了尴尬,为了挽回点面子,我只好,装作吃饱了,然后吟诗一句。”说着拢月无限怀念那晚的烤鱼,“当时我就随口诌了一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说完我就走了,我琢磨着这跳水男要回味好一阵子,我正好趁机溜走,没想到他快速奔至我的面前,将我拦住!当时我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做到一秒内跑到我前面的。看到他的阻拦,我很无语,不就吃了他一条鱼吗?随后就听到他温吞的问:尚未请教姑娘芳名?姑娘可否留下名讳。然后我就说我叫月月。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阮心宜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可三皇子说你取得了什么诗会的头筹?”
拢月也是一脸茫然,“这个,我也想知道原因。”
几人静默下来,又听到白世源道:“想我琴棋书画皆是造诣非凡,没想到诗会上,夺魁的竟然是我无意间写出来的那句残句。”
白少凌听得一头雾水,他八卦速来敏锐,立刻嗅出了其中的不同,“三哥,你写出的那句残句是那月月姑娘告诉你的?”
白世源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瞪着白少凌的眼神简直想要吃了他。
白少凌却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他的命门,意味深长的道:“三哥,这月月姑娘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呗。”
白世源敛去悠哉的神色,带着他一贯熟悉的嫌恶表情:“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白少凌顶着那张桃花灿烂的笑脸,“三哥的诗文,辞藻华丽有气势,字里行间风骚入骨,写的情诗那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放浪形骸勾魂至极,一看就是流氓了一辈子的老流氓,还有诗能比你的精湛,我能不好奇吗?”
白世源无语凝噎,表情臭得难以言喻:“你确定你是在夸我?”
白少凌摸了摸鼻尖,看着这个自称风流第一帅的三哥,“有什么不妥吗?”
白世源拿出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神态闲适地看着他,随意提出一首自己作的诗文来,“早莺争暖树,春色柳眉妆,满城宫墙柳,小酌对开窗。你从哪里看出放浪形骸,风骚至极了?”
白少凌斜眉一挑,“春色为什么会想到柳眉妆?那是因为你小酌开窗的时候看到了美人!”
白世源扭过头否认,“我只是巧好看到了一个背影。”
白少凌满意地看着他白了又黑,黑了又青的脸,“一个背影你也能浮想联翩,哪怕哪个女的长得像母猪,你也能想象成佳人,还有那句早莺争暖树,一个暖字,不是香软入怀的意思吗?一个争字,可见三哥你当时的需求是多么急不可耐。”
白世源:“……”
白少凌:“喂,三哥你别走啊!你是不是生气了!有话好好说嘛,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月月是怎么回事呢?”
“月月,你看你的风流债!”阮心宜隐带揶揄地看着拢月。
廖香婷看着跑远的几个身影,回过神来,“这些个皇子,怎么看着都不太靠谱的样子?”
拢月拍了拍手起身道:“别管他们了,我们回去吧,宴席该开始了。”
阮心宜跟着站起来,“对了下午你去青梧宫待了两个时辰,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