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其胖,所以这个重任只能你扛了。”
廖香婷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就哭了,“那确实挺虐心的。”
“那你干什么?”阮心宜瞅着拢月。
拢月嘿嘿一笑,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我饰演你的新娘,负责把你捅死然后逃之夭夭啊!”
阮心宜:“……”最毒妇人心。
拢月正自我感觉良好,忽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甚至能感觉到两道强烈的视线,射了过来,她实在觉得有点压抑,眉心动了动,四处搜索,便看到花千颜刚好扭头回去,也不知道她刚才和花语嫣贴着耳朵又在密谋什么坏事。
半个时辰后,众秀女来到御花园外,尚司仪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带着她们入了席。
今天的御花园南苑妆点得十分热闹,灯火辉煌,通明一片。
拢月刚坐下便听到有人嚼舌根子道:“听说今日是群芳宴,春闱状元,榜眼探花及第的进士和王公大臣都来作陪了。”
“我还听说这群芳宴不光只是为选驸马,日后落榜的秀女也可根据今日的相看,互许终身呢,哪怕不谈婚事,文人骚客作诗吟词,也可大开眼界。”
“这本就是文人士子们最风光的盛事,谁不是趋之若鹜?”
“听说今年春闱的三甲算得上是历年来平均年龄最年轻的一次,除了探花郎出身贫寒,年近而立外,状元秦沐乃大文豪秦淮之子,榜眼陆幽之出自书香世家,打马游街时不知道让多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
陆幽之原来是今年春闱的榜眼啊,拢月捧着茶杯发呆。
“此次赴宴的是精挑细选的,及第的数十名进士和历年来的前三甲,一些王公贵族也在其中,几乎都是翩翩少年郎,刚才我从北苑过来,那边儒雅俊男成堆成堆的扎着,或雅致,或俊美,或英武,看得人小鹿乱撞,哎呀……好羞人哦。”
拢月摸了摸自己的老鹿,问旁边两人,“想不想去老鹿乱撞一下?”
一炷香后
一棵老槐树后,拢月和廖香婷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朝着庭院中的一群男人望去。
“你们两个动静小点,小心被人发现了!”阮心宜提着浅绿色的襦裙,给两人把风,小声叮嘱。
“隔得太远了,都看不清长相。”说完拢月便一个健步窜了出去,阮心宜心里咯噔一声,也紧紧跟了上去。
月牙门外,一片灯火通明中,远远传来丝竹之音,和着琵琶和古琴的声音,甚是悦耳。
三人藏在树丛后四下张望。
北苑亭台歌榭样样俱全,几个锦衣金冠的男人坐在水榭饮酒,一旁的高台上有乐队在鸣奏丝竹管弦,还有身穿艳装的舞姬正和着音乐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