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取公主眼疾的毒物放进我们眼里，然后对我们进行治疗再找克制之法……”

说完，大美脸色苍白下来，眼里有些绝望。

活人实验？拢月有些诧异，没想到古代的人还能想到这一层面上，不过在皇室尊贵无比的身份相较下，几条宫女的人命确实算不得什么。

拢月看完病情后，眼神有些呆滞，许久她才问：“公主的视力有问题吗？我是说，她看东西，有没有觉得看不清，或者重影？”

通常来讲白内障，是不会痛的，只是渐渐影响视力，也不会导致发烧不退。公主不仅眼瞳在腐烂变臭，甚至连眼眶周围都开始蔓延，这——更像是某种恶性感染或者某种寄生物在里面。

“这个是间歇性的，有时候看得清，有时候不行，就是眼睛疼，有时甚至会流血泪，公主……很辛苦，也很害怕。”

在这些宫女嬷嬷眼里，公主不过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能单纯的表达感受和痛苦。

拢月听后脸色很是凝重，“你们确定公主的左眼还看得见吗？”

“什么意思？”老嬷嬷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嘴唇都颤抖起来。

“我刚才看了，公主的左眼至少已经失明两日了，眼角膜彻底坏死了。”

“不……不不可能，不会的……公主她……她明明……”老嬷嬷吓得跌坐在地上，身上不停的颤抖，苍老的双手捂住眼，眼泪不停的从指缝里滴出来，看着委实有些凄惨。

“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却不想真正关心她的人难过，或许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吧。”

不过她装的真的很像，方才她一直偷偷观察姜雪，竟也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这两日公主都不嚷着左眼痛了，原来是瞎了吗？”大美和小美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拢月被她们哭得烦了，便堵住耳朵。

这到底是什么眼疾？恶性角膜炎？角膜炎严重的也会发生穿孔，眼膜溃疡，眼内感染和失明，可为什么眼眶周围也会感染得如此严重呢？

是什么病因引起的呢？

“公主眼疾的前一天有没有做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大美和小美哭得死去活来，“眼睛都瞎了，还问这个干什么？”

“不问清楚的话，公主恐怕不是眼瞎这么简单，可能会死。”

“什么？”

几人齐齐一震，吓得连哭都忘了。

大美小美相视一眼，都飞快的转动脑子思考，然而急哭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时间那么久了，想必早已忘了，拢月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这眼疾该如何治疗呢？

“你们能去太医院偷偷的拿公主的病例记录册子吗？我想看看太医都给公主开了些什么药物。”

“太医已经对公主停药好几天了，因为公主不配合治疗。”

拢月咬唇，随后道：“把公主挪到院中去，外头光线强，方便我给公主施针。”

拢月施针前，让人去太医院要了几味杀菌消炎的中草药。

施针后，拢月把研磨好的中药外敷在公主左眼上，并给她绑上纱布和绷带，将她左眼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