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今日宫主进宫后,还烦你向宫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看上去有好转,我想打乱凌家的谋划。”
莲霜沉很不解,她道:“宫主不是已经给了陛下药方了吗?只要殿下拿回燃焦果药引,陛下就能好起来。”
司亭陆道:“燃焦果……我等不了了。我这么早让人唤你过来,就是想求你帮我做这件事,你可愿意帮我?”
莲霜沉在深的睡意这下也醒了。
司亭陆都不自称朕了,说出的话也很急迫的样子,还用到了求她这样的字眼。
莲霜沉道:“陛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突然……难道是昨日凌肿奎返老回春的出现!是不是殿下带回什么消息了?是燃焦果已经被他入药服用了吗?”
司亭陆看莲霜沉这般为他着想,前有司亭寒要为他另寻丹药,现在莲霜沉满门心思为他着想,就算他死了,他这一生,也无憾了。
司亭陆道:“莲妃,你知道吗?这后宫所有的女人,虽说都是我的妃子,看着是臣服于我,可是她们没有心。我在她们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光,她们在我眼前出现,只会让我更加觉得我的世界暗沉。”
“而你不一样。初见你时,你不愿意侍寝,我也认定你是那样的人。但后来,我发现你不是,你的眼里有光,每每我看着你,就发现那光照亮着你,顺便也照亮了我,我的世界渐渐亮了起来。”
“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又奢望能医治好这一身顽疾。我想医治好这残废的身子,陪着你,给你幸福。”
“呵,可这对我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莲霜沉不知道司亭陆为何这么悲观,她道:“陛下,你身子好好的,也有的是时候来医治这身顽疾,为何突然跟臣妾说这些。陛下,你别瞒着我了,是不是燃焦果出事了?”
能让司亭陆悲观,失去一切希望的,只有燃焦果这个药引。
司亭陆叹了叹,他道:“没有,燃焦果还好好的,我只是有一些心里话和一些想做的事,现在不说出来,怕是以后没机会做了。”
莲霜沉站了起来,她郑重的道:“陛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臣妾这就去找殿下问个明白。”
司亭陆阻止她道:“霜儿……”
莲霜沉整个身子如被寒水浇透,不由一冷。
有些事,彼此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莲霜沉坐回榻边,她道:“陛下已经打定主意了?”
司亭陆道:“即使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报仇而来。我帮不了你,但是他可以帮你,你就答应我,最后帮我做这一件事。”
莲霜沉沉默半响,她道:“他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司亭陆脸上展开一个舒心的笑,他道:“皇弟他没理由害我,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现在眼看着樊国的江山一步一步落到凌家手里,我是无能为力,但他还有能力一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机会交给他。”
莲霜沉不太相信司亭寒,她宁愿费力医治好司亭陆,同司亭陆来对付凌家。
莲霜沉道:“既然陛下相信他,那我就最后帮陛下这一回。”
司亭陆道:“我相信你,你和他,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莲霜沉冷嗤了一声,她没有说话,但她不相信司亭寒。
司亭陆看她不说话,他又道:“霜儿,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莲霜沉怔了怔,见司亭陆看着她的双眸全是?意,莲霜沉也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虽然比起司亭寒,她更待见司亭陆,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对司家兄弟动心。
她的心,早在斛州赫连府被查抄的时候就死了。
莲霜沉道:“臣妾明白,天色还早,陛下在睡会儿。”
与莲霜沉认识这么久,司亭陆也多少了解她一点,当她把臣妾陛下这些词挂在嘴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给了他答案。
可司亭陆装傻的又问她:“霜儿在我面前那么闪闪发光的吸引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对我……”
说到这儿,司亭陆又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什么样他还不清楚吗?
莲霜沉给他捏了捏被角,她道:“陛下别想了,在休息一会儿。”
莲霜沉这话刚落,殿外就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德妃早早起身过来想着伺候司亭陆更衣洗漱,可她在来的路上,却碰上了莲沉宫回去的辇车。
当时她还在想是不是莲霜沉也来伺候司亭陆了。
这会儿她在宫门,周全知就不让她进,她是为了确定是不是莲霜沉在司亭陆寝殿,这才一路硬闯进来。
周公公如今是为难及了,他拼死了拦着德妃道:“德妃娘娘,您就别为难老奴了成吗?快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