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军营中并无大事,容乐山也闲了下来。
镇边城百姓便常常传容乐山过去问诊,对方是容尽欢的爹爹,又是这一代的老医馆了。
容乐山收穷人家的铜板都是最低价,正常人家照常给。且对方的医术在这镇边城之中,都是有一定美誉的。
每日里前来找他问诊的百姓层出不穷,起初人还不多,到后来是愈发的多了起来,甚至有人借着生病的名义将着容乐山邀请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容尽欢同着王爷之间的事情。
什么样的人都有,容尽欢也都一一了解过了。
说来她老爹也是可怜,替着她承受着这一切,她心中是有几分愧对于容老爹的。
但沈暮江那里的忙她也不得不顾及着,她只决定着,事后一定要向容老爹请罪才行,此事毕竟是她瞒着容老爹做的,虽说是为了沈暮江。
“我老爹每日何时而归?”容尽欢询问道,这几日她虽在家中,却并不关心对方的出没。
只一同用晚膳即可,夜里初晨人都在家中即可。
今时今日,她才自觉,她忽略了容老爹许久。
“大概半柱香时辰以后。”容乐山夜里不问诊,除非是急诊。
容家一到夜里便关上了大门,这是容家的规矩。
镇边城内总是找容大夫容乐山看病的人也知晓这一点儿。
“那先做菜吧,他回来的时候也好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今日是她下厨吃,她总是觉得,对容乐山有所亏欠。
容乐山那脾气,她也是知道的,每次出了事情,她只要服个软,容乐山气气便也过去了,大多数时候都是舍不得骂她的。
有些事情,总是过分宠着容尽欢,随了容尽欢的意。
在容乐山眼中,就只有容尽欢这么一个宝贝儿,对方若是出了一丁点儿差池,于他而言,都是足够要了他命的事情。
这么多年苦日子熬了过去,终于等到女儿长大成人,出息了。
旁人都说,容家老爹虽然古板严肃,对女儿的教育也很是看重,但唯独有些过于宠溺容尽欢了。
原主也的确是个刁钻跋扈之人,明知镇北王的厌倦还要倒贴,一次又一次地将着自己献上,最后便是连着命都给折腾没了。
但若是没有原主的身子,她此时此刻恐怕还不知道在哪个空间里徘徊的。
若是没有原主的身子,她也不会机缘巧合之下,如此契机,同着镇北王争斗到了今时今日。
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多数都是美好的回忆。
她的心里一直在自动摒弃着那些不美好的回忆,遗留下美好的回忆。
于她而言,她若是有朝一日突然又依着如此的方式消失,如此的方式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只要是记得这些事情,回想起来,或许就不会有那么难过了。
对于一个穿越而来的人来讲,总是会担心着突如其来的消失,她也不例外。
她一直没有搞清楚她是如何穿越而来,出现在原主的身体里的。
她曾经也尝试过一些法子,但似乎都没有多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