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让容尽欢插手,他觉得自己能够处理起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容尽欢,也不希望对方因为他的事情而为难。
对方还没有嫁给他,就让对方替着他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沈暮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以说得出口的事情。
他爱容尽欢胜过于自己,看着对方站在他面前,表现的一副洒脱恣意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儿,沈暮江唯有欣慰。
很多事情,他于一开始就已经替着容尽欢做了决定,他实际上心里也能够明白有一些事情容尽欢会怎样做决定。
北狄的太子,是容尽欢亲口承认的朋友,他记得她说过,即便是两国之间有仇恨,仇恨阻挡了他们,但有些东西一直就隔在那个地方,磨灭不掉,谁也无法更改。
当天夜里,李壮才回到王府,走的是后院,翻了个墙。
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着,生怕被人跟踪了。
他将着那小半包儿的沙子交给沈暮江之时儿,面色凝重。
“王爷您要的答案或许就在这里面。”李壮不敢肯定,这泥土还需要验证一番儿才能够得出答案。
“尽欢此刻不在王府,回了容家,你跟本王亲自去一趟。”
沈暮江本不想叨扰,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前去一趟。
若是寻得其他大夫恐打草惊蛇,此事寻找容尽欢最为合适不过。
沈暮江也就独独对容尽欢信任有加,相信对方不会将着此事说出。
他们换了身衣裳抵达容家的时候,容家的烛火还没有熄灭,容尽欢的房间内,一个人影手中捧着一本书册,正四处走动着。
沈暮江是从后窗爬进去的,李壮就埋伏在容家附近,躲藏起来。
单单王爷一个人进去便已经足够,再多他一人恐打扰二人相处。
他知道王爷是个谨言慎行,做事情仔细的人,但容姑娘的性子可不是那般儿。
对方若想要多留下对方一时半刻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房间内,幸而容尽欢的定力足够强大,才没有被房间内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吓到。
她连忙将着窗户关上,低声质问着对方:“这可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的,沈暮江会翻窗进入她的闺房。
若不是有要紧的事情,对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做这等事情,有辱斯文和风气。
“容姑娘,发生什么了?”红莲打着灯笼站在门口,敲着房门询问容尽欢安危。
“无碍,是一直老鼠打翻了窗户上的花瓶,我已经将他丢出去了。”
容尽欢目光正对着沈暮江,眼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借口一样,连忙回应着外面的红莲。
红莲嗤笑道:“冬日里出来的老鼠,怕不是没多久就要冻死了。”
“许是只愚蠢的老鼠也说不一定,你快回去休息吧。”容尽欢心跳动的厉害,她的言语间还不忘记带有打趣沈暮江的意思。
依着沈暮江的头脑,想必已经听出了她话中的那一层意思。
“好。”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渐行渐远,已经离开了容尽欢门外的长廊处。
二人均松了一口气,沈暮江先行反应过来的,他一把抱住容尽欢来了个大反转,将着容尽欢压在墙上,令对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