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江有没有较真,无关紧要,他方才不过是有些吃醋。
他知道,浔王殿下是为了讨好容尽欢,他方才的动作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却并非是夹杂了很多小心思。
钟府,将将才有下人过去汇报:“你是说王爷正同着他们一起用膳。”
“是那个沈新设宴邀请他们的。”
“他倒是钱多,喜欢做媒消遣,去替本将军查查,京城里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
“是,钟将军。”那侍卫只能去如实照做。
此时清江宴的众人吃的是不亦乐乎,哪里会有人想起钟木兰这个角色,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难受,就卡在心口,舒缓不下来。
清江宴后,容尽欢喝的一塌糊涂,醉醺醺的。
“不行,再来两杯。”她鲜少会喝的糊涂,将着自己灌得烂醉。
但数月以来,她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机会同着众人畅谈,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师傅,你已经醉了。”青竹连忙拉着容尽欢想要叫容尽欢离开。
容尽欢一把拥入沈暮江怀抱之中,晕头转向。
赵铁新本想要抱住容尽欢的手停留在半空又忙收回去了。
只要他这个新师傅不是一头栽倒地上就没有问题。
“我跟你讲,我以前都是解刨缝合死人尸体,为死人尸体做研究查证的。”
“我来自现代,是一名法医,就是现在的仵作,不可思议吧。”
在场的人都听的容尽欢说的胡话,那容乐山也有些微醉,但勉强有意识,只道:“胡说,你是芸儿十月怀胎所生,是一名军医。”
赵铁新有些头疼,方才是他一个劲的同着容尽欢干杯,沈暮江想要阻拦他却被容尽欢给拒绝了。
看如今这个模样,估计得睡到明日天大亮了。
他也是不曾想过,容尽欢竟然会如此的不胜酒力。
沈暮江将着容尽欢横打着抱上马车,容尽欢此时已经睡下。
“暮江,她方才所说的法医是什么?怎么还解刨死人尸体。”
赵铁新听不明白,他觉得此类事情应该需要请教沈暮江。
毕竟沈暮江才是那个同着容尽欢相处时日较久的人物,她不过是半路杀出来的而已。
“不清楚。”沈暮江也听不大懂,容尽欢说的字眼,他总是难以理解。
就仿佛她的灵魂是来自于另一个朝代,沈暮江也说不清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好吧。”赵铁新瞬间没了兴趣,想来也不是什么过于特别之事儿。
王府后院,沈暮江亲手将着容尽欢抱上了床榻,替着她盖好被子。
那只手不安分地胡乱抓着,一直都不肯安安稳稳睡下。
“不要走。”待沈暮江要离开之时儿,容尽欢忽然抓住了沈暮江的胳膊,嘴上念念有词。
有一行泪清楚地从她眼眶中落下,沈暮江看得清楚。
他满是心疼,不忍离开。
“本王就在这里,别担心。”
入了深夜,沈暮江才悄悄离开,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怕惊醒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