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她的未婚夫,不能枉自给她下了定论,但沈暮江清楚,浔王殿下一定会欣赏此女子的,不会有失望之色。
“能得暮江你看重的女子,一定很特殊。”赵铁新道,他还不知沈暮江喜欢容尽欢一事。
他初来镇边城做客,尚不知近况,只知道沈暮江又打了胜仗。
他此番前来,不仅是拜师学艺的,重点还是要好好恭喜沈暮江一番儿。
“我为你准备了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跋山涉水而来,早已经将东西和随从都安排至了驿站,只只身一人过来。
“何物?”沈暮江好奇道,浔王殿下手中的宝贝儿可是不少,不过算算他那里自幼时收到的浔王殿下所赠送的礼物,怕是有些过多了。
这几年每年生辰之日,浔王殿下依旧会一如既往,无论人在哪里,生辰之时沈暮江必然会收到贺礼。
他同着浔王殿下的感情并不低于同着当今圣上,反而是这些年里,因着圣上登基,身份悬殊的缘故而有所生疏了。
但同着浔王殿下,依旧是一如既往。
浔王赵铁新本就是洒脱,桀骜不拘的性子,便是他想要中规中矩同着对方说上几句话,那也要看看对方愿不愿意附和了。
对方那举止态度全然在说明,沈暮江若是还同着他讲规矩,他怕不是要生气了。
大抵是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是怎样的人物,沟通了一番儿便是畅谈,毫无阻拦。
“等随后送你府上,神秘的很。”
二人之间聊着这几年发生的变故,你来我往的态度。
“北方多灾旱,前年我途径一村庄,寸草不生,百姓流离失所,衣不果腹。”
“阿新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当真可以写成一本传记了,后来如何了?”
“自当是尽自己所能,助人助己,上报给了圣上。”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那些个百姓都是大燕的子民,我们作为臣子的,自当是忧心百姓。”
于这类事情上,沈暮江十分看重,他爱民如子的天性,始终未曾改变。
当年接下懿旨,前来南疆,便是为了那镇边城受难的无辜百姓。
“说得没错!”赵铁新拍手叫好,堂内下人一惊。
倒是有侍女的目光偷偷在赵铁新身上打量,好一丰神俊逸的美男子,模样生的精致俊逸,可比镇边城的男子要清俊太多。
瞧着便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模样,五指不沾春水之感,但言语却慷慨激昂,心系百姓。
原是同王爷做朋友的公子哥,都是这般年轻俊美的男子。
赵铁新早就习惯了宫中宫女对他偷偷打量的目光,适才注意到那些侍女偷偷看他的目光,也未曾有所变动。
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他也不例外。
外面风声又嘈杂了几分,外面多是树叶纷飞之景,沙沙落地,正是深秋时节,马上就要入了冬,天气愈发的寒凉。
沈暮江早前让人准备的碳火如今已经燃上了,房间内瞬间亮堂了许多,苒苒暖意徐徐上升。
李壮脚步加快着前进,回来禀明消息。
“王爷,公子。”李壮向他们一一行礼,身后却未跟随任何人。
沈暮江眉头紧皱,莫不是容尽欢出了事?
他那身姿,坐的有些艰难,本欲起身,前去一探,但瞧得李壮脸上并无十分心急之态,才安定了下来。
“春儿身子出了状态,容姑娘还在手术之中,事出紧急,无法前来,让属下代为回禀,她事后定当向您和公子道歉,烦请等候佳音。”
堂内沉寂了几秒,听的赵铁新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