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愤恨交织,涌上心头的感觉很难把持的住。
容尽欢方才仿佛对她笑了,是那种略带嘲讽的笑,那个贱女人一定很得意,将着她耍的团团转。
容尽欢的确是看了钟木兰一眼,只带了几分的漫不经心,然而到了钟木兰眼中,却成了讥讽。
“钟将军,请留步。”容尽欢见钟木兰要走,上前拦住了钟木兰,将着两支飞镖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这是北狄的飞镖,这是仿制的飞镖,还请钟将军回去以后好好钻研一番儿,告知我哪里有所不同。”
钟木兰很想要当着众人的面将着那飞镖给扔掉,但她还是接住了,并且咬牙切齿道:“容军医的嘱托,本将军一定会漂亮的完成。”
那一句话几乎是挤出来的,容尽欢听的舒服便是。
她知道沈暮江的用意,但沈老夫人那里,沈暮江恐怕不好过去,对方并无害沈暮江之心,害得只是她罢了。
镇边城多一个钟木兰倒也无妨,毕竟对方也确实帮上了沈暮江,征战沙场,也是块苗子。
钟木兰离开了,她并未留在王府内用膳,面对着那样一张脸,她想必无论如何也吃不下饭了。
容尽欢也不想见她,虚情假意那一套用着无趣。
她知道,钟木兰也不是那种会虚情假意的女子,他们二人,极少有碰面的机会,反而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北狄大败,北狄副将杜衡峰被俘,连带着数百名将士,皇上的心久久不能够安定下来。
怎么会就突然大败了,明明北狄的军力和人力都远胜过大燕,他听闻这次大燕采取了战略术,将着那河畔的鳄鱼都利用上了。
河畔处如今还躺着一群北狄将士的尸骸,无人敢靠近,无人敢处理。
好一个狡猾的镇北王,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父亲当年便是个英勇善战的角色,带领着大燕的将士严防死守,致使这么多年,老皇帝的心事都未能得偿所愿。
好不容易熬到他父亲意外死了,又出现了个小子。
北狄皇帝怕不是肺都要气炸了,一个两个狡猾的很,大燕就是有这两个人的存在,有沈家的存在,北狄才迟迟攻陷不下。
“父皇,儿臣这次认罚。”本就是他无心应战,输了这场大战。
错不在领军的将军,而在于他这个太子,他也不会将着锅甩到他人头上。
皇后跪在一侧,极力地偏袒尉迟承,生怕皇上真的责罚了尉迟承。
上一次那几鞭子,尉迟珉暗中捣鬼,差一点儿要了尉迟承的半条命。
那件事情皇后至今还记忆犹新,她断然不敢拿着她孩子的性命冒这个风险,想必任何一个母亲都是不愿意的。
“儿臣挺得过,母后不必替儿臣说话。”
尉迟承那颗心惴惴不安,他仍然记得战场上沈暮江说的话。
“朕听闻是沈暮江特意放了你?”
“是尽欢临死前的嘱托。”
“丢人!”老皇帝破口大骂道,他怎会养了如此一个痴情种,这不是要断送北狄的未来嘛!
老皇帝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地扎在尉迟承的心上,却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感觉。
从意识里知晓自己是太子身份,北狄未来的天子,尉迟承便严格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