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这样的年岁也不过二八年华,刚好适合出嫁的年纪。
尉迟承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她还记得清楚,只可惜她无以为报罢了。
这个朝代动不动就以身相许的例子并不在少数,但容尽欢并非是这个朝代的女子,也不会做那类老掉牙的事情。
更何况她可是被尉迟承抓来的,虽说得那个男人一直谦让着她,为她解围。
然而她不去北狄,便也不会横生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了。
故而,容尽欢对尉迟承,大抵只是心怀着感激的,若说得朋友之情,也不算是深刻。
说及在北狄的事情,容尽欢似乎也没有多少有趣的事情可以交谈,大都是过往的所见所感。
她的记忆还停留那日夜里,他们一起用膳的时候,几人在一起吃着小酒,当时的尉迟瑶正抓着筷子,一副兴奋的模样。
那时候尉迟瑶是知道她要走的,却装作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很令人心疼。
容尽欢感触的不过是她欺骗了尉迟瑶,那丫头怕是连着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晓。
算算时辰,那丫头也应该知晓她离开的消息了,她每次都舍不得离开那丫头很远的距离,如今也不知几时能够看见那丫头了。
他们之间分隔的时辰也有些漫长了,容尽欢还不知,尉迟瑶为了做一个乖乖女,不打扰他们之间的恩爱,一直没有前去云殿。
尉迟瑶表现的十分听话,只害怕会打扰了容姐姐和父王在一起的时辰。
“北狄太子殿下难不成也说服不了北狄皇帝?”
他们对北狄皇宫的形式并不是了解的,也不知一如此野心勃勃的君王,那群老百姓是如何接纳的。
“他只是用着储君的身份享受着储君所带来的一切好处,然而他所做之事儿,所要忍耐之事儿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身居在那样的一个位置,又有什么人是轻松的,容尽欢于那样的事情对尉迟承实际上是钦佩的。
这种钦佩之心她也只是放在了心底,并未脱口而出,她同着尉迟承之间,彼此能够明白对方是个怎样的人物便是极好的一件事情了。
“师傅对北狄太子,当真是了解。”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听上去却尤为别扭,众人反而因为青竹这句话纷纷看向了容尽欢,多多少少有些许困惑。
容尽欢干干瞪了青竹一眼,这丫头说话就是不谨慎,无心脱口而出的话其中则是带着不言而喻之感,就仿佛她同着北狄太子之间,有着什么深厚的情意一般儿。
但实际上不过是不轻不重的朋友之仪,相处了月余,也生不出来半分男女之情。
这点儿,众人都是能够从她眼神中看出来的,但却独独像是听到了八卦一般儿,大家都在等着她下一句话,容尽欢有些哭笑不得。
青竹那丫头,她应该教教如何说话了,而不是医术。
“他在我面前将着心事暴露的太过于明显,一个人就算是将着自己伪装起来,久而久之的相处之下,也会从诸般细节中察觉一个人的品性,揣摩他这个人的喜好和性子。”
容尽欢解释道,且将着原由说得详细。
众人认真听着,仿佛又学到了什么有趣的见知,好不夸张的讲,那几个人一直都觉得容尽欢所言是最最有道理的,无论是从何事开头,说得何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