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怎知我做不来?”容尽欢很不想听的沈暮江处处维护她的话。
她并非是花瓶,绝对有可用武之地,她在南疆,在镇边城为那群将士们医治之事儿,也从未露出胆怯和退缩之意。
“我不想你再有危险,所以危险的事情,都我来做,可好?”
“不好。”容尽欢也有她自己的坚持,她目光坚定,心中所想更是坚定。
她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懂她,知晓她心中所想,能够明确知道她的心思,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倚靠着沈暮江,她自然不希望她成为那样的人。
“若是有什么意外,放烟雾弹。”
这是容尽欢自制的,在大燕军营中很受用。
比原先的烟雾弹要高级些许,杀伤力稍微大一些。
这也因此提高了容尽欢在大燕军营中的地位,本就因着她字数对她钦佩有加的那群将士,因此事对她更是欢喜不得。
故而在当时,众人明白镇北王沈暮江的意思以后,极力地撮合着他们,希望他们二人能够走到一起。
容家在镇边城有一定的威望,全然是早些年前,容乐山打拼出来的,才使得容家有了一定的名声。
这名声可不单单要倚仗着治病救人,还有多重原因。
容尽欢的医术在军营中逐渐传开,容尽欢的名声便也在与日俱增,一点点增大。
便是连着北狄皇室后来都知晓了此女的存在,简直就是不一般的女人,北狄皇室一直想要得到容尽欢这个宝贝儿,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后来还是因着病情扩散的缘故才抓过去了容尽欢,目的就是让其为北狄皇室医治,为军中百姓医治。
沈暮江说及烟雾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为大燕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从前只估计看见容尽欢的错处,却不曾想过那个女人为他做的那些事情,只一味地嫌弃着那个女人,嫌弃着她在他身边的叨扰。
当然,对方若不在的时候,他反而会觉得一身轻松,但久而久之,不知何时,她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有段日子,沈暮江若是看不见容尽欢,这心上便会觉得有些许难受,不是个滋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若不是当初因着意外以为容尽欢死了,徐蓉的出现令着他回想起往事,对容尽欢越发的想念。
他恐怕也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心声是如此的热烈,也无法察觉自己对容尽欢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在意了。
他害怕她真的消失了,才会在那段时日里觉得她还没死,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派人寻找容尽欢,不肯放弃一丁点儿机会。
他从未爱上过一个女人,所以不知男欢女爱的滋味,也不知说书的口中所说的情爱故事。
是徐蓉,容尽欢的另一个身份将着他拉扯了出去,拉出了他被困顿的局中。
“答应我,诸事小心。”回想起过往种种,沈暮江只觉得不能够再失去容尽欢了,那个女人对于他而来,不是一般儿的重要,从来都是极其靠近生命的存在。
一次又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一个人,若说得没有所牵挂的东西,没有她怀念所害怕的东西,那这个人岂不是一个躯壳。
他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自然不会是众人所以为的冷漠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