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容姑娘开的口,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大人客气了。”容尽欢实际上是不太喜欢同着上官择客气的,在牢中以朋友相称的日子也是舒坦,并无那么多约束和规矩。
上官择倒也并不是呆板和木讷了,但出了大牢,他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对着她称呼依旧一如既往。
对方把规矩一类看的太过于重了些,他在太子身边当差,最谨慎不过,规矩最认真不过。
如此想来,容尽欢总归是能够理解的。
她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只是因着她从现代而来,思路比他人灵活一些,可规矩可洒脱。
而那些困在宫城之内的人不同于她,他们自幼若接受的,接触的都是宫规一类的东西,每日面对的生死之事儿太过于多了,便是容尽欢也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故事。
上官择离开之时儿,又多看了沈暮江一眼,彼时对方依旧守在瑶殿正宫,未曾离开,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
他似是注意到上官择的目光,也只是行了个平日的宫礼,算是相送。
上官择离开以后,容尽欢才迈着步子缓缓走至沈暮江面前,轻笑道:“不必那么拘谨,你现在是瑶儿宫里头的人,身份也算是高一级了。”
“是,容姑娘。”沈暮江有板有眼,同着容尽欢行礼。
二人之间,心照不宣。
上官择方才只是余光间短促的一瞥,沈暮江便有所注意,然而他并未表现出什么,当对方离开之时儿,再看的那一眼,并没有立刻收回之际,沈暮江方才行礼。
他知晓,对方是在试探他,对方对他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怀疑,即便是几日下来的监督,也不能够使对方完全放松戒备。
“他在怀疑你。”
“无伤大雅,一如既往即可。”两人站在一处,只低声说了两句话,便岔开了身子,容尽欢转身进了寝宫,寻尉迟瑶儿去了。
青竹二人正在大街上乞讨,故作饥饿,又是一波盘查的侍卫,每日三次,不定时的,如今已经是第八日了,便是青竹也看腻了。
“青竹,我们还要等到何时?”
他们不敢在此时再飞鸽传书致镇边城,生怕北狄的侍卫那眼睛连着天空一片也盯上了,两人担当不起这个风险。
“再等等,等海关开放。”青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他们已经坐在这里半天了,秋日冷风徐徐,正午的时候太阳依旧高挂于当空,有些炎热。
“我们应该早些离开的,北狄宫中的乱事,无辜牵扯了我们。”
“那样的君王,有那样的儿子,也不足为奇。”北狄大燕的战争,从来都是北狄人挑起的,此事两国皆知。
就连着京都的那些百姓不少都厌恶极了战争,皇帝高高在上,受苦的唯有老百姓。
那是青竹四下里打听的结果。
“只期盼着这次,可以消停一阵子,两国都松口气。”只可惜那也只是他们的期盼,并不能代表什么。
两个人目光时不时探向四周,又时不时窃窃私语。
那来来往往的北狄人,又有多少能够注意到她同着蓝儿的,有些见他们是女子,看着可怜。便愿意给予他们三两分施舍,后来,他们都将着那些钱平摊给了破庙里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