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颗心总是在为他人担忧,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沈暮江眼底流露出一抹担忧。
在镇边城的时候使然,他从前只以为容尽欢蛮横霸道,不会听取他人意见。
而如今,则发现她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然而她又是一名军医,即便是钟木兰那样千方百计想要陷害于她,想让她消失在镇边城的女子,容尽欢都是义无反顾去救的。
沈暮江于这点也说不上欣赏,若是他厌恶之人他必然不会救,对方若是真的那类十恶不赦无法原谅的罪人,沈暮江会亲自动手除掉那人。
容尽欢却不是,不管如何,她总是把救人放在第一位。
他脑海中曾经浮现出容尽欢说过的一句话:在我眼里,他只是个伤患,我必须救。
她他曾经都未曾太注意其中的含义,以至于时至今日再想起来,却觉得颇为有道理。
那个女人就是个宝藏,值得他去注意。
“本王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你,而不是将着你置身于危险之处,无法解救。”
他知道尉迟承不放心他,担心他是皇上那里派来的细作监督容尽欢又担心他是尉迟珉的余党伪装在侍卫中,获取小翁主的信任。
那日那一幕不过是苦肉计,何种可能都好,对方确实是抱着怀疑的心思派上官择安排宫人在他周围探视。
他从第一次见得小太监瞧着他的目光有些许注视以外,他只反过去瞟了一眼对方便立刻收回目光之际,沈暮江便开始有所警惕了。
只要不是将着他和容尽欢的身份捆绑在一处,那大可放心。
容尽欢从沈暮江身边离开的早,并没有听见沈暮江方才那句话。
她回头问道:“你方才坐在那里嘀咕着什么?”
“属下并未,许是容姑娘听错了。”
容尽欢心里嘀咕着,待回头向前走去,沈暮江连忙在背后提醒道:“容姑娘……”
一双大手抵挡在容尽欢面前,她险些撞上了人。
是上官择,他又过来了。
“这次太子爷叫你过来有何吩咐呐?”容尽欢已经摸清楚了套路,双手插在胸前,成交叉状,目光淡淡瞥向上官择,有些漫不经心。
上官择这张冷脸她已经瞧了几十日,早已经习惯。
若是初次相见,她除了觉得他俊郎一些便只剩下“面瘫”一词可以形容。
不过在牢狱之中,容尽欢对上官择可谓又是另眼相看。
他不过是待在尉迟承身边久了,只尽职尽守做一名贴身侍卫应该做的事情,久而久之麻木了下去。
但若是让他吐露心声,他犹犹豫豫也会告知些许,而并非真的是一死板之人,不会多言。
“太子爷他已经睡下了,是属下过来找容姑娘攀谈些事情。”上官择如实回答着。
确实是他私底下找容尽欢有些事情,必然不是当面询问“江暮”同着容尽欢的关系,他知晓,他若是问,对方若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告知。
容尽欢想要回头看上一眼沈暮江,探探他的心思,又怕上官择看穿什么,故痛快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