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她若是没有放在心上便是极好的,然而太子爷那里却有了计较,他两端都得融合。
“这里是东宫,既是太子爷邀请,我去便是了。”
她换了身干净的宫装,款式素雅,衬托她简单而又淡雅的妆容,头顶珍珠被容尽欢取下,只换了个简简单单的玉钗。
只是一刻钟的功夫,容尽欢便像是换了个模样一般儿,出现在上官择面前。
“只是换了种口脂,淡化了眼影,去了珍珠钗子一类的东西,你这目光,我担待不起。”
上官择被容尽欢一句话驳回了目光,他讪讪退到一侧,竟是一时间失礼了。
见容尽欢已经走至前面,连忙快步跟随着,一路上都想要同容尽欢说上几句话,却又不擅长说辞,便是走了一路,都未曾想到什么合适的谈话。
“太子爷,人带到了。”末了,行至偏殿,也不过是半刻钟的步程,用不上多久。
尉迟承正在研墨,她不知对方找她所为何事,若说是拆线,今日也不是时候。
昨日也已经上过药,伤口在慢慢再生愈合。
尉迟承自身的体质极好,恢复能力又强,若是旁人,怕是当日便没命了。
那长鞭已经被尉迟承交由老皇帝来处置,尉迟承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放尉迟珉一条生路。
他知晓仁慈只会害人害己,对方一味的想要他的性命便应该想到结果的。
父皇常常告知尉迟承,身处帝王之家,需有仁爱之心,却也不能过度,尤其是亲情一类的东西,能舍则舍。
他虽然不赞成此话,但有的时候这句话又是着着实实的打脸。
“坐吧。”尉迟承命宫人寻了软垫,就坐在尉迟承一旁,她本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又硬生生被尉迟承拉扯了回去。
“不准乱动。”尉迟承有些不耐,低呼了一声,便是这一声让容尽欢瞬间安静了下来,端坐在那处。
“太子爷有何吩咐?”她学做宫女的模样,同着尉迟承对谈。
自尉迟承重伤,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这还是最初那个拿着剑架在她脖子上满眼冷色的北狄太子么?
容尽欢心中虽然如此问着自己,但她很明显是知晓了答案的。
“陪本宫用膳。”
又是如此,容尽欢已经不知晓是多少次了,她又拒绝不得这样小小的提议,依旧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起沈暮江还在正殿陪同尉迟瑶玩耍,容尽欢便答应了下来。
“好。”
二人之间,沉默不语,尉迟承吃的清淡,一切按着她的要求行事,海鲜一类的佳肴都未曾准备,肉食减少,多为素菜。
尉迟承正在养病期间,不能吃的太过于油腻,也不能太过于清淡了。
故而对方每日三餐都是膳房同着容尽欢报备过以后才准备的,今日的用膳,却是尉迟承自己吩咐膳房准备的。
他们刚刚从大殿遣回不久,容尽欢是吃了个满饱,还未曾消化,也吃不下太多。
倒是尉迟承,席间未曾用过多少东西,想必是当下饿了,反而生出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