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暮江如实照做,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有些骇然,身旁宫女都做惊呼的模样,不敢作声。
他们是都怕了,沈暮江那副模样便是寻常女子看了去,都不敢多看第二眼。
沈暮江又迅速戴上面具,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动作。
“你这脸?”他隐约记得,先前不是这副模样。
“被烫伤的,还有治愈的可能性。”容尽欢在一旁替着沈暮江回答了。
“太子爷,他并不喜欢说话,同我也一样,许是个同上官择一样的闷葫芦。”
提及上官择,容尽欢心有抱怨。
她此时不过是提了一嘴,倒是让尉迟承笑话了。
“他那副闷葫芦的模样,本王看着倒挺得意的,不过的一个人。”
上官择跟随他多年,本就不喜言语,他也从未勉强,大抵是容尽欢并不适应,尉迟承能够理解。
“不爱说话也有好处。”
尉迟承赏赐了沈暮江黄金便让其退下了,主动留下容尽欢。
容尽欢本想要随同沈暮江一道离开,她可不想留下来令沈暮江心生误会。
“本宫难不成会吃了你,不愿过来?”
“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容尽欢并不主动上前,沈暮江又不得不离开。
他若是再停留在此处恐引起误会,北狄太子这副模样也对容尽欢做不了什么。
他就在外面,一旦有任何动静,他都是听得见的。
“太子爷留我作甚?”她今日兴致寡淡,情绪并不是很好,并无那个心思同着尉迟承斗嘴。
“四日后的宫宴,你可会参加?”
“既是量了尺寸,必然是答应了下来,太子爷还在担心什么?”
他心上未免有些多疑了,容尽欢主动寻了处位置坐了下来。
忽而想起今日已经是两日了,差点忘记了正事。
“江暮,将着我的药箱子拿来,在屏风后面。”
“是。”听容尽欢唤他的名字,沈暮江出现在容尽欢的视野中。
原以为什么要紧之事儿,原来是替着尉迟承上药的时辰,
他心有不快,但想着尉迟承的病情若能够好的快些,他和容尽欢也好早些离开北狄。
以前在军营里,容尽欢替着那些光膀子的男子医治身上的伤,他也未曾觉得什么。
现如今,在北狄,容尽欢替着北狄太子医治,他倒是吃了一味的醋,心有不快。
“容姑娘,药箱子。”这里的人都称呼容尽欢姑娘,沈暮江便也如此叫着,甚是别扭。
他觉得还是称呼她“尽欢”尤为亲切,待离开北狄,他们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