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下可是无碍了?”
“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容尽欢暗自松了口气,幸而她足够机灵,能够解释那烫伤。
“那块地方起了泡,皮肤坏死了,要长出来还要好长一段时间,他担心他那模样吓到旁人,不敢出来。”
容尽欢说起此事,不免难过,黯然伤神的模样落入上官择眼中,上官择以为是容尽欢过于自责此事,才会表现出这般模样,连忙安慰道:“此事本也不是你的过错,想必江侍卫也不会责怪你。”
“他并没有责怪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事情不够谨慎,才出了这样的意外,以后不知如何照顾小翁主。”
“此事无妨,属下为他寻来一面具带着即可,便也不必担心他貌丑吓到他人。”
“谢谢你。”容尽欢正是这等意思,她不知道她口才可以这么好,直接哄骗过了上官择。
上官择那副已经相信她了的模样令着她也逐渐放下心来。
尉迟承那里可能不好解说,但愿他没有看清沈暮江那日的模样。
容尽欢不知,正是因着上官择信任她才没有怀疑她,她这招漏洞颇多,但凡是追查下去便不攻自破。
然而一个侍卫伤势如何,上官择并没有旁的心思可以管会。
他手中诸事繁多,太子爷信任于他,交到他手上的事情并非一般儿的多。
很快,上官择便派人松开了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了下面一块,沈暮江戴上去刚好合适。
“你这幅模样,还挺神秘的。”沈暮江生的一副极为英俊的面孔,那双眼睛如同孤狼一般儿,时而骄傲,时而冷漠。
但如今那目光中多了一丝对她的温柔,容尽欢看的仔细,一直都觉得是上天垂怜她,将着沈暮江安排在她的身边,陪伴在她左右。
“一张面具,也掩盖不了我的气质。”
“贫嘴。”
镇边城钟府,钟木兰刚刚得知皇上派了探子潜入北狄的消息,字里行间却没有任何追究容尽欢的意思,原就是她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不惜费心伤神,将着这个消息派人传达到皇宫,传达到皇帝耳边,皇帝却只字没有提及容尽欢。
“本将军为他费尽心力,却得不来他的半分怜悯,本将军拼死在战场上同着他浴血杀敌,护他周全,然而他却用性命之忧去解救容尽欢,他眼中,当真没有本将军的半点存在吗?”
钟木兰喃喃自语,她倚靠在软榻处,坐姿男人了些,唯有言语之间,缠绕着柔情。
钟木兰看起来很是伤感,同着身旁秋儿诉苦。
秋儿在一旁低着头,并未说话,她心中是想要咒骂钟木兰愚蠢的,可那样的话又是不可能脱口而出的。
如此愚蠢的办法便也只有钟木兰这样的心思才能够想得出来,也难怪在镇边城许久,都没有办法处理掉容尽欢,偏偏将着王爷对着她那仅有的情意给磨灭了。
实在有些惨烈,便是秋儿,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现如今春儿病入膏肓,她以为她可以借着钟木兰的手趁虚而入,钟木兰的名声在王爷那里已然恶臭,便也不怕这一丁半点儿的事情。
她也未曾想过,王爷会亲自前往北狄,埋伏其中,不顾及自身安危。
王爷若真死在了北狄,于她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左右不过是少了一个可以攀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