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容尽欢并不想说话,她只知道食不言寝不语二字。
用膳过后,才开口提醒着沈暮江:“太子爷的病需要静养,待太子爷伤势痊愈,我自会离开。”
此事本就是先前尉迟承同着她商量好的事情,她也不管对方心中作何感想,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
然而她开了这个口,便是做好了打算。
容尽欢已经是不止一次提议这件事情,尉迟承心中有数,他也曾经答应过容尽欢。
“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母后那里,还需要说些。”他并不知皇后已经同容尽欢说了那些话,只是他太过于清楚母后的为人。
他心仪容尽欢的事情已经被母后知晓了,母后便一定会安排二人之间的事情。
此事若母后和父皇一道插手,容尽欢再想离开也就难了。
他心中存在着私心,他的的确确并不想互送着容尽欢离开,正像是上官择若犹豫的,尉迟承心中已然是有了一道坎。
那道坎不断滋生壮大,在他心底蔓延,他心底有了计较的那一瞬间,很多自私的想法便也跟着蹦了出来。
他可以为了一些东西而放弃另外一些东西,然而他不知不觉对眼前这个女子生出些许情分的事情却是无法控制的。
如容尽欢不那般独特有才华,不那般诱惑着他的内心,或许,他便不会横生出那般的想法。
容尽欢不知尉迟承心里的小计较,只是随声附和着对方:“说的也是,北狄皇城如今动荡,想要现下里出去并非是容易之事儿。”
尉迟承是东宫太子,并不能代表北狄皇帝。
容尽欢并不打算为难尉迟承,让尉迟承帮着她想办法在此时离开。
“今夜我陪着瑶儿睡,太子爷还是去自个寝殿休息吧,偏殿我睡了许久,瑶儿总是嚷嚷着让我陪她睡下,许是知晓我要离开的缘故,故而有些不舍吧。”
今日容尽欢的话倒是多了许多,不同于往日,看样子,她心情倒是不错。
尉迟承则道:“本宫住偏殿即可,你同着瑶儿住正殿如何?”
“那也是极好的。”她并不同着尉迟承谦让,尉迟承虽说是个病人,但宫殿相连,都是极好的陈列摆设,左右只是让他一太子爷的身份住在了那样的地方,无伤大雅。
东宫本就是尉迟承的地盘,她是客人,自然只有提意见的能耐没有使唤太子爷的身份。
容尽欢见上官择不在,便向着尉迟承提议了另外一件事情,此事搁在她心里也有一日多的功夫,自尉迟承昏迷过去,她便期盼着尉迟承清醒过来,此事耽误不得。
她心中诸多期盼,只想着能将着沈暮江留在她身边,这段期间相互照应着。
她自前日里见到沈暮江,便不舍的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如若不是上官择不肯,安排着许许多多的规矩。
她前日里便将着沈暮江给留下了,原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若想要见得沈暮江来回走动,也是极其不方便的事情。
她说此事之时儿,并没有表现的很是期待,不过是语气平平淡淡:“那日救了瑶儿和我的侍卫,我是否可以留下?”
容尽欢在征求着尉迟承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