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也不太可能。
她如今唯有书信一封,将着这里的个中变故据实告知王爷,然而在此之前,她还必须打探清楚,方可下定结论。
花锦兰端坐在东宫正殿,尉迟承的寝殿,她面前,尉迟承那张轮廓清晰的脸就刻在她眼睛里,十分耀眼。
她抚摸着对方的轮廓,眼中挤下几滴生泪,打在沈暮江脸上,尉迟承手指动了动。
花锦兰却并未注意到,只自顾自言语道:“我又何尝不想忍下去,心想着总有一天会得到你的珍惜,然而,岁月易逝,年华老去,我早已经等不得了。”
花锦兰是恨极了尉迟承的,她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尉迟承身上,只因着她深爱着眼前的男子。
可对方唯有一次又一次的令着她失望,除此以外,全无其他。
花锦兰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就好像是在折磨她一般儿。
对方厌恶她,却仍然将着她捧在着半高不高的位置,冷落她多年。
花锦兰清楚是因着什么缘故,因而只觉得令人发笑。
“阿承,你要相信,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可惜,我不能留下活着。”
她这些年被折磨的,早已经厌弃了如今的日子。
早先里她便选择了后路,只不过是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离开罢了。
而后,她得到了这个机会,又怎能舍得放弃。
她在尉迟承嘴边,留下一吻,方才起身:“太子殿下需要静养你们都出去吧。”
“是,娘娘。”
尉迟瑶已经闹得没有力气了,她如今不过就是没有实权的翁主一般儿,任人宰割。
“奶嬷嬷,你说父王和容姐姐他们,还好吗。?”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副模样。
尉迟瑶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显然是哭过的。
说着,不经意间,眼泪又一次溜了下来,她心里倔强着,不肯那一滴泪涌下,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以往她伤心难过,父王都会赶过来陪她,哄着她。
而她知晓,她现在无论再怎么哭泣,父王都不会赶过来了。
“奴婢也不知,但想必,是没有坏消息的。”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奶嬷嬷这样告知着自己和尉迟瑶,想让他们彼此心思都宽慰些。
“吾知晓了,父王和容姐姐一定是安全的。”
“小翁主,外面的天还没有变,我们便不可以放弃。”
“吾明白。”
若外面的天真的变了,便也是他们的死期。
奶嬷嬷知晓,有些事情他们无法改变,小翁主如今尚且年幼,懂得并不多。
而她也只能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好好护着小翁主。
东宫正殿,寝殿内,尉迟承缓缓睁开双目,眸色犀利,他冷眼扫视了四周,并无任何人在殿中。
方才花锦兰的话他听了个全,已然是清楚,花锦兰同着尉迟珉还是做了不可违之事,趁着这个机会。
他本不想给予对方太多难堪,尉迟珉可是他同脉的亲皇帝,同父异母。
然而,对方的做法处处触碰他的底线,人已经留不得了。
他若是心慈手软,这北狄终究会灭亡,尉迟承并不想北狄毁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