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兰定然留有后手,再等等。”上官择依旧端坐在木桌子旁,也不知在沉思何事,面色凝重。
他不同容尽欢商量,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
容尽欢不知,是她不值得商量还是上官择心中的打算并不妥当,才未同她说。
不过她并不愿意如此怀疑着同她一起在这里受罪的上官择,她也应该想想法子离开才是。
尉迟瑶在瑶殿里哭闹个不停,她从前最是乖巧。
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想惹得东宫鸡犬不宁,故意而为之,做给花锦兰看。
她不知晓花锦兰软禁她是为了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父王如今伤势没有人照料,怕是会加重。
容姐姐和上官择在大牢里,她和奶嬷嬷以及她宫中的宫女太监皆是被软禁在这瑶殿之中,出去不得。
她只是担心,花锦兰会趁机要了父王的命。
“小翁主,您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奴婢就怕,那花侧妃一怒,做的什么不可理喻之事。”她如今一嬷嬷,也保护不了小翁主。
“无妨,她不能把我怎么样。”尉迟瑶坐在那处,停止了哭泣,冷静地看向前方大殿的门,那里,众多侍卫把守,便是为了防止她离开瑶殿。
尉迟瑶年纪尚小,心思还不够缜密。
只想要如何出了瑶殿,却不曾想如何出了东宫。
她联合奶嬷嬷偷偷跑出了瑶殿,人还没有出的东宫就被抓了回去,奶嬷嬷被打个半死丢回瑶殿,花锦兰命人不准给奶嬷嬷请太医。
尉迟瑶哭泣着瞧着奶嬷嬷,只觉得是她任性妄为,自作聪明害了奶嬷嬷。
容姐姐告诉她,世间险恶,她生在东宫,被父王保护的很好,所以知晓的事情远不如亲生所经历的。
如今,她才一点点见识到。
“嬷嬷无碍,不必担心。”
容姐姐的药瓶子还留在瑶殿,有宫女翻出。
“小翁主,容姑娘说过,她这红瓶子里的药丸可以止血止疼,解一时之需,但哪个是止血的药粉,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宫女翻找着,尉迟瑶立刻取了两粒喂奶嬷嬷服下,喝了水。
奶嬷嬷躺在床榻上,声音虚弱:“奴婢没事,小翁主不必自责。”
也怪她思虑不周,想的烂法子。
好在花锦兰花侧妃还未曾想要了小翁主的命,如若真要了,她怕是万死不辞了。
“奴婢一条贱命,能撑过去。”她本来想要辱骂那花锦兰,但小翁主年纪尚小。
有些话定然是不能让小翁主学了去的,她还是忍着疼痛沉默了下去,关心了尉迟瑶一句。
小翁主也是可怜,而她这个做奶娘的更是心疼。
“奶娘您千万别如此说,是足连累了你,只一心想要救了父王和容姐姐他们,没有顾虑到后果。”
尉迟瑶年幼已然有如此胸怀,让奶嬷嬷感动,她幸而有这样的主子。
宫人们一番手忙脚乱,终于是确定了一个瓶子,才上面都带有刻字,是容尽欢做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