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尽欢做的镇北王的王妃,众将士均没有意见,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容尽欢医治过的将士们,各个一鼓作气,齐声喊着让沈暮江迎娶了容尽欢,唯独钟家军,倒是一个个都沉默了。
他们不敢,他们是钟木兰的属下,皆知钟木兰心仪之人是王爷。
那其中,还有被派去刺杀容尽欢的人,大抵是心虚,站在人群中四处望去,一个个都不敢做了声。
沈暮江的眼光倒是好,一眼便发现人群中那些个钟家军,上战场奋勇杀敌不在话下,可唯独此刻,怕了一般儿。
钟木兰对容尽欢的敌意,已经同化了整个钟家军,沈暮江为之赶到心寒。
尽欢救了那么多人的命,却换不来他们良心一丁点的愧疚。
但想来,钟木兰才是他们的主子。
北狄皇宫,在尉迟瑶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之下,容尽欢检查了早膳的食物。
“谁送上来的海鲜粥?”她质问着尉迟瑶宫中的奴婢们,她似乎叮嘱过来,海鲜一类的东西切记不可食用,这群宫人的脑袋莫不是受了创?
“这海鲜粥原本是没有的。”那奶娘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当瞧见那碗海鲜粥的时候瞬间傻了眼,怕不是不知道何时多了一碗海鲜粥。
“今早伺候小翁主用膳的宫人可在?”奶娘质问下去,众人只面面相觑,皆无一人知晓。
“去查,给本宫调查清楚。”尉迟承彻底恼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事情,就这么多人容不下他的嫡长女吗!
偏殿中,容尽欢侯在一侧,桌前,是一脸阴郁的尉迟承,上官择也一言不发,侯在容尽欢一旁,宫外,宫女太监跪在一处。
这样压抑的场面持续了半炷香的时辰,容尽欢终是受不了了。
“太子再这样下去,也没有用。”她现在才知道,为何宫中就只有尉迟瑶一人得了病,原来是被有心的妃子加害的。
这样无脑的做法,用在一个娃娃身上,太过于残忍。
“用不着你教本宫。”尉迟承正在气头上,无论是谁说话,此时都无疑于定时炸弹。
宫人们心中各个都感叹容尽欢的胆识,而一旁,上官择还在用眼神示意着容尽欢。
他并非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希望对方能够稍加克制。
容尽欢这样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太子爷面前,然而她这般,越是像极了已逝的太子妃娘娘。
但又大不同于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脾气虽然霸道,做事情果断,胆识又高于常人,尤其在太子爷面前,可平日里对待太子爷都是温柔体贴的。
“太子爷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这般宠爱小翁主,岂不正是将她推入了死穴,我猜,你对东宫的那些妾室,应该总是冷冰冰的吧,选太子妃一事,也是按着小翁主的喜好来定夺的,我说的可有一样错了的?”
容尽欢的话,正中下怀,并没有一样不是尉迟承的现状。
“本宫并不觉得本宫有错。”那是他唯一的嫡长女,他宠爱,也是理所应当。
“无可救药。”容尽欢嘀咕着,有些心疼尉迟瑶。
娘亲去世的早,爹爹又是这样一个独断专行,蛮横不讲理的人,不同于她的爹爹,虽然古板了一些,对她却是极好的,便是她的意见,也会采纳。
她确实要比身在皇室的尉迟瑶幸福的太多,也幸而,她重生的女子是位普通百姓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