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有他的考虑,断然不会同着容尽欢的计划冲突了。
虽然他不知那个小女人如今会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和办法,但一定还活着便是了,对方的能耐可不只是一顶半点儿。
北狄皇宫,容尽欢打了个喷嚏,只觉得浑身酸软疼痛,下半身依旧是有些发麻,她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目,想要起床。
容尽欢按揉着脑袋,眼睛一睁一合好一会子,才逐渐清醒过来。
她单手支撑着床榻的边缘想要起身,奈何一个不稳定人直接趴下去了。
“好渴。”
容尽欢瞧着身旁的台子上有已经准备好的温水,也不知何人准备的,亦是未曾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她想要去拿瓷杯,结果一个转身翻了下去。
殿门外的人健步如飞般将着她横打着抱回了床榻,容尽欢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了床榻之上。
身旁,是一双大手,修长干净,不同于沈暮江长年征战沙场的双手,食指关节处带有老茧。
她也不知她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大抵是冥冥中不知不觉,已经同那人捆绑在了一起,自己还浑然不知。
待已经察觉,原是同他相处了许久,对他了如指掌一般。
“你离我远一些。”发现来人竟然是尉迟承,容尽欢拼尽全力往着床榻内侧躲,浑身的抗拒感。
想起方才她被尉迟承抱过,那一刹那,她只浑身发恹。
原来讨厌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能够让她讨厌的人,除却钟木兰外,也实属是不易。
“你如此讨厌本宫?”尉迟承坐床榻处,容尽欢顺势将着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裳被换掉了,思索再三之余,才询问道:“宫女换的?”
她直接忽略掉了尉迟承方才的问话,原本就不太想回答。
若是尉迟承再问,那便是毋庸置疑的。
他若是肯放她回大燕,那先前的厌恶和旧账都可以一笔勾销。
她并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记得快忘记的也快。
“本宫换的。”虽然是一板一眼说出来的,但容尽欢是不信的,她心里充满了鄙夷。
能够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话,也着实是厚脸皮。
容尽欢已懒得再去管会尉迟承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她接过瓷杯一饮而尽,生了场大病,也算是老天爷垂怜,她还能够活到现在,没有被折腾死。
“那太子殿下岂不是要娶了我这大燕的首席医官?”本是讽刺的一句话,容尽欢也未当做一回事。
她已然有要嫁的人了。
“未尝不可。”只听得眼前的人说出这四个字,容尽欢那口水差点没有咽下去。
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认真地瞧过去,只略有所思道:“那殿下恐怕是说玩笑了,我已经许配了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其认真,她许配的那人当是大燕最厉害的王爷,对她也喜欢得紧。
“哦?是哪位人士。”
“殿下不必知道。”容尽欢盖了被子,只想要好好休息,也不知尉迟承有没有将着药方配发下去。
她此时只觉得困乏,不愿意让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