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可不高,那该死的女人不会回来即可。
“将军,这话切莫说了,王爷正在气头上……”话未说完,就被钟木兰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她喜欢沈暮江,并不是畏惧沈暮江。
王爷只是被容尽欢冲昏了头脑,待容尽欢的真面目被揭开,王爷一定会心灰意冷,届时她便可以趁虚而入。
春儿在军营里哭泣,她是不敢再回钟府了,好不容易跑出来,又怎么敢回去狼入虎口。
春儿是真的害怕了,之前,将军待她虽冷漠,但并不打骂。
这几日她身上伤痕累累,还有脸上轻微的疤痕,怎么也去除不掉。
对着镜子瞧着,是能够看见的,不深不浅的一道痕,却足够要了春儿的命。
女人得脸,何其重要。
“春儿?”蓝儿来军营中给容乐山送饭,她在镇北王府养着,也没有事情做,便来军营里做点事情。
得知了容姑娘的事情,又有谁能够做的安稳。
蓝儿被一道圣旨放了出来,去除了罪行,她心中有如大石压顶,喘不上气。
容姑娘的事情比她入牢还难受,事情因她而起,她放不下心。
蓝儿清楚,容大叔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方才接过她菜碟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北狄人的手段,他们都怕。
“蓝儿姐。”见有人,春儿马上收敛了情绪,止住哭泣,擦拭着眼泪。
蓝儿的事情春儿听说过,起初还觉得慌缪,如今,她同着蓝儿的遭遇一般无二。
“被挨打了?”相同的遭遇,蓝儿对春儿产生同情。
“去镇北王府吧,王爷会护着你得。”她并不能做什么,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唯有镇北王沈暮江的话,钟木兰不得不从。
“蓝儿姐需要我帮忙吗?”春儿点头后,见得她令着几个食盒,又连忙问了句,她的眼睛红扑扑的,脸上却带着笑,瞧着令人心疼。
“无碍,你快去吧,早去早解脱。”那个女人,怕是没有人愿意在她身边伺候了。
若是能够找个臭味相投的,最好不过,也不会再有丫鬟受那种委屈。
南边酒楼里,钟木兰大鱼大肉地食用着,犒劳几个被她派去刺杀容尽欢的钟家军。
“你们辛苦了,今日小酒小菜,吃好喝好。”那几个钟家军有些心虚,但还是纷纷入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待结束以后,钟木兰朝着楼下挥手,那酒楼掌柜的哪里敢收钟木兰的银子。
委婉拒绝以后,钟木兰便起身带着几个兄弟离开,并未支付银子。
镇边城的生意人是同着钟木兰客气几句,或许有些是真不敢拿,对方是个大将军,又为百姓护守边塞。
但钟木兰近几个月的行为,已然让那些镇边城的生意人有些抱怨。
钟木兰是并未察觉出古怪,但百姓的心却因此跟着变化了许多。
此事他们也不敢传到沈暮江耳中,生怕惹恼了钟将军,对于镇边城坊间的事情,沈暮江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容尽欢也是因为那次缘故才知情的,不去查实,无人会想的昔日里奋勇杀敌的钟大将军,会鱼肉百姓,毫不愧疚。
她本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让沈暮江瞧瞧,后来,人被捉去了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