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诺一直僵坐在原位上,她发现自己就是这么没用,看着窗外走路招摇的女人上了路边一辆紫色的跑车,很快消失了踪影,她的心情却不能再平复到之前了。
这个疯女人终于走了,“心诺别放在心上,刚刚那个人就是个疯子。”
她想回避的人和事总是挥之不去,掉在甜品盘里的婚戒是陆泽勋的那一只,圈内有他名字的缩写。
她知道她的婚姻就是陆泽勋设的一个局,可是她还是掉下去了,总以为自己守住了自己的本心,现在她才知道她还是会心痛的,痛的令人难以呼吸。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司马赵也没敢打扰江心诺,喝得杯里的咖啡都见底了,甜品也吃光了,她第一次的光盘行动,真担心心诺此时久坐不言的状态,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不然我们给季学长打电话,约他。”
江心诺并不想是走神般的回过了头,微笑看着司马赵,“好啊,那我们走吧。”
看起来江心诺的样子比司马赵还正常,但是司马赵知道此时的心诺很不正常,她的脸色比刚刚进来的时候苍白了不少。
起身说跟着她走,包包也忘了拿,甚至甜品盘里的那戒指也没有要拿走的意思。
这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啊,她还在担心,江心诺却已经走出了店外,“心诺等我拿包。”
追出店外,却发现外面开始下雨了。
“姐姐,你是不是有学长的电话,给他打一个吧,看有没有时间见一面。”虽然已经安排好了余生要怎么走,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轻松,反而感觉走路都这么沉重。
“好好,你退后一点,不要让雨水把衣服溅湿了,我给他打。”司马赵将江心诺的小包挎在她的肩上。
“季长宇么,我是司马赵,对对,心诺想跟你见个面,你现在有空吗?”江心诺耳中听着司马赵和季长宇通话的声音,一点感觉也没有,看着雨水开始从高处跌落,在脚边,雨花碎开四溅。
“那好,现在下雨了,不然你报个座标,我和心诺打车过来?不用不用。”司马赵发现自己对季长宇很不感冒,这个男人虽然暖,但是太啰嗦了,这一点没有陆泽勋好。
她就喜欢干脆的人。
但是心诺不喜欢也没办法,不,这事关键不是心诺喜不喜欢,而陆泽勋一脚踩两船,利用心诺达到控制陆氏股权的目的,自然这种男人也是不可取的。
“心诺,你学长说过来接我们,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她伸出食指勾了勾江心诺的手,对方浅笑,却并没有转过头看自己。
她伸出脚尖似乎在和雨点游戏,飞快的伸出去又缩回来,躲着雨点子,终于鞋被淋了好几次,“好了,别玩了,把鞋子弄湿了,我今天都没看天气预报,居然会下雨。”拉开江心诺,不要她搞雨水了,可是没一会儿她又走上去玩雨水。
此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数分钟后,司马赵看到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打着黑色的雨伞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