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十多年没有叫出来的称呼,对她这种内向的人来说,真的有些困难。
在到司马皖烈期许的眼神中,她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我们一起去看我妈。”
“好。”这好字却是充满了嘶哑和透着难过的欣慰,一别经年,他现在只有和女儿去看她了。
秀兰,是我对不住你。
司马皖烈心里升起无尽的忏悔,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叫她了。
估摸着病房里的认亲也该结束了,梅子第一个进了屋,当然是敲了门的,不管怎么说,她在皖烈身边多年,认识的人早就把她视为他的红颜知己了,甚至大多人更是以为他们不过是没扯证的夫妻而已。
就连司马赵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现在这局面有些可笑了,三个并不是真的一家人的一家三口,要庆贺江心诺的归来,也是个个都开开心心的。
站在外面走廊上时,何明就听梅子说了个大概,惊说,这简直比电视剧还电视剧了。
当得知眼前的帅气男子不仅仅是皖哥的女婿,还是a市商界鼎鼎大名的陆泽勋时,当下嘴巴都惊讶得合不拢了。
也许有了这层关系,不止皖哥,就连他那死气沉沉的生意也是不是该沾点干女婿的光了,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眼前还得找能抓出杨帆树的人证才行。
“我真的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这样的毒辣,大概曾俊生肠子都悔青了吧,当年他费尽心思那样的拆散你们。”何明当年和皖烈玩得最好,当然对那段中途夭折的感情比谁都清楚。
反正现在也是大家都通了气,他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完全无视梅子眼睛抽搐般的向自己抛白眼过来。
“当着孩子们,就别提这些事了,行不行。”燕梅也是拿孩子们作借口,她是怕皖烈受不了。他有多爱陈秀兰,她不会比任何人少知道一点。
偏偏何明就是个大嘴巴,一旦开了口,就像是机关枪失控般,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而病人则是在叽叽喳喳的回忆声中,沉沉的睡去,越吵他还能越得着。“都成年人,还孩什么子啊,而且他们就得知道这些事,不然把仇人当恩人怎么得了。”
得了,梅子看自己封不住何明的嘴,刚刚在外面就一直把自己当竹筒子倒了,什么祖宗十八代的事都倒给人家陆泽勋听,就连赵赵都听不下去,一个劲的叫干爹别再提了。
别说曾俊生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也悔啊,后悔把这事捅到何明的面前去。
“对了,陆总我知道两个人可以当人证,不过有一个人现在已经移民去了荷兰,不知道能不能请来了。”
“只要你有大概地址,我都可以尽量想办法。”
也就是有戏喽,“好好好,干女婿真厉害,行!等这事了结了,帮我看看我的生意啊,做不动啊,快垮掉了。”
干女婿——
燕梅又一记眼刀飞了过去,提醒他你是司马赵的干爹,乱叫什么。
可是人家何明完全不当回事,厚脸皮就厚脸皮,只要生意不到,不违反原则,他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