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疑惑:“跟我有关?”
“你肯去找蕙女冰释前嫌,虽还未和乐融融,但其用心让孤感动。昨日孤说将蕙女教养交托于你,但今日之事让孤觉得,教养儿女是大事,还是要夫妻同心。孤忙于外事,日后还是要王君多多费心,有要罚之处便叫孤来,免得他们记恨你,严父慈母,咱们家也应如此。”
李璧这话说的亲近,让陶夭忍不住红了脸,心里暖意融融。
“这第二件事,孤将你所写条陈呈给了父皇……”
陶夭脸上更热,这次是窘迫,喏喏说道:“我,我今日细想,昨夜写的东西都语句不通,您,您怎么还给别人看……”
此时众人已近了屋子,陶夭接过枫儿的活计帮李璧更衣,李璧索性将人揽住:“确实词句不通文采稀烂,但好歹能让人看出用意。知道吗,父皇要编纂律令法条,让孤先整出五条,在万寿节上呈递……”
“真的吗!”陶夭雀跃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帮上李璧,“真的吗王爷!”
李璧看陶夭春水变为夏池,水光悦悦,心中喜爱,揪了下他招展摇曳的莲花瓣:“孤什么时候骗过你。”
陶夭特别想蹦跶两下,碍于人前,只好转了两圈:“王爷您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编撰律令,明晰法律,王爷您平天下的宏愿又进一步了!”
李璧笑道:“不过是先编个草样,日后修撰,并不一定是孤。”
陶夭毫不失落:“那便很厉害了,无论律令由谁修撰,都是为天下做事,是谁也不要紧,反正此事是王爷提出的,王爷是最厉害的!”
李璧本意自谦,没料陶夭真的信了,可他纵然相信,对律法修撰也无丝毫动摇,李璧一时觉得自惭形秽。是啊,自己本意只是明法规律,让天下事有律可依、按规而行,循规蹈矩,安乐太平,这功劳归谁,又有何重要呢?自己离宠辱不惊还差些修为啊。
“啊!”陶夭忽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那律令草稿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寿礼?”
李璧点了点头:“自然,这下你又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
陶夭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既然如此,那猫儿雕也不必买了……幸好还未付钱……”
“猫儿雕?”
“对,很好看的猫儿雕!王爷您也看看!”陶夭朝茯苓招手,“快把猫儿雕拿过来!”
茯苓小心翼翼将猫儿雕搬来,李璧一看,玲珑可爱,果不是俗物:“这是哪弄来的?”
陶夭摸了摸猫儿的耳朵,眼中有些不舍:“今儿上午去‘奇珍阁’为陛下挑选寿礼看到的,太子妃说先皇后最喜欢猫儿,这猫儿雕送给陛下正好睹物思人,是再适合不过的!我本还觉得它昂贵,卷黛跟张老板求情,才许我先拿回来与王爷商量。如今既然已有寿礼,这钱就省下了。明日就着人将它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