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现在郡主病着、王爷不在,自己万万不该得罪王君,正不知所措时就听陶夭道:“先别说这些了,蕙女的身子要紧!乳母,您是惯伺候孩子的,太医我已派人去请了,太医来之前您看怎么照顾蕙女?”
卷黛瞪了乳母一眼,朝陶夭说:“王君发热是奴婢照顾过,让奴婢来吧。乳母,去打点热水来,奴婢为郡主擦擦身子。王君,您请到外室吧。”
陶夭点了点头,走到外室,却也是坐立不安。过了好一会,眼看太医还没来,陶夭喊出卷黛:“卷黛,要不你拿我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吧!”
卷黛忙道:“王君您这是何苦!郡主在侧妃娘娘院子,她怎么会不知郡主生病呢?她都装聋作哑,这事咱悄悄了了便是……”
陶夭疑惑道:“为什么?孩子生病是常事,为何要偷偷的呢?宫中太医医术高明,来给郡主看看好的也快。”
“您不怕王爷怪罪您吗!”
陶夭叹道“郡主生病与我脱不开关系,可我问心无愧!待王爷回来我会亲自对他说的!”
“不怕您对王爷说,就怕小人搬弄唇舌!”
正说着沉胭领了太医过来,卷黛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医要向陶夭行礼陶夭立刻避开:“万大人,您快去看看郡主吧!”
万太医点了点头,朝里屋问了一声,这才进去,陶夭也跟在后面。趁着万太医为蕙女诊治,卷黛退到屋外,拽着沉胭问:“早就让你去请,怎的现在才来!”
沉胭是陶府跟来的小丫鬟,比卷黛还小几岁,往日最是怕她,听她如此责问磕磕巴巴地答道:“我,我去找大夫,但是他们说大夫被云夫人请走了,我又去云夫人院子等着……”
“云夫人?”卷黛想了想,问,“云夫人屋里还有别人吗?”
“齐夫人也在,非要万太医先给云夫人看病,我看着云夫人脸色分明还好!可您交代我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别人,我也不敢乱说,只好等着。”
卷黛冷笑:“这倒真巧,咬人的狗不叫!”
郡主生病是大事,万太医不敢怠慢,诊断之后给蕙女施了针,开了药后也不敢离开,候在屋内等着蕙女烧退。陶夭问了几句,坐在蕙女床头,瞧她病得难受,心中怜惜,可再三思虑,他还是觉得自己有过无错只想着等李璧回来向李璧禀报,问问他自己该当如何。
正在想着,就听屋外奴婢们高喊:“参见王爷!”陶夭神色一轻,似是有了依靠,连忙走到屋门前,正碰上李璧进来,陶夭上前拉住李璧的手:“王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