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学习和自己闯出一片天这两个选择来看,我必然选择第二种,于是,不顾阻挠,表面是去国外读书,实则进了那里的地下组织,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
“那一年,我十七岁,已经去了墨西哥三年,羽翼渐丰,沈伯母带着姒予假借旅游的名义来看我,不曾想途中被劫,这时是彰显我这颗棋最重要的时刻,我很快把她救了出来,在我的印象里,一般这种千金小姐都喜欢哭哭啼啼,特别是遭遇这种事情,必然会吓得魂飞魄散,但她没有,自始至终,都特别平静。”
“我问她很多问题,她都不回答,只抿着小嘴,眼睛正视前方,仿佛我才是坏人一样,我救她回程到送往沈伯母身边,她连正眼都没看过我,十七岁的我,对自己的长相产生了怀疑,以至于后来再见她,我都得率先看一看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回到母亲身边的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哭又闹,说自己如何害怕,那些坏人如何吓唬她,还说他们要把她给吃了,闹得不可开交,沈伯母只得哄着,好不容易哄好了,看见我,她又哭了,那时候她十岁,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恐怕现在都没人知道,面对那群劫匪时,只有十岁的她,面无表情,冷静得令人发指,我来救她,她都觉得不屑一顾。”
“最后,离开时,上车前,她站在街口,转身看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钻进车里,消失在那个城市。”
薄沉心底有很大的触动,原来,沈娴藏得最深的这颗棋,不是司?,也不是夜忱,而是纪坞寒,“那她为什么不记得你,我记得当初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明显,她不是装的。”
纪坞寒从回忆中抽回,淡淡一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忘记我,也不知道沈伯母有没有告诉她,我这颗棋的作用,但兜兜转转,还是她帮我坐上了正市之位,整整七岁之差,她比沈伯母更有能力,却和沈伯母一样,栽在了男人身上。”
“那你到底答应了沈伯母什么事,她又为什么一定要让夜忱做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