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一样，不敢试探她的鼻息。

心里像有大石头压着一样，他有点呼吸不过来。

大概是情绪激动。

大概是余毒发作。

搞不懂。

他只知道很难过。

清酒带着廖万里上来，看到公子伏在床边，吓得惊叫：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廖万里眼底也慌了起来，赶紧放下手里的药，凑到床边帮他把脉。

刚刚扣住脉门，上官曦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吓得清酒当即放声哭：

“公子你怎么样，不是好多了啊，怎么又吐血，神医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公子，救救公子！”

被他闹得烦躁，廖万里开口吼：

“闭嘴，去把药分开倒出来。”

一口血吐出来，上官曦觉得舒服了一点，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开口：

“她的药熬好了？”

廖万里不说话，只顾着诊脉。

男人抬手甩开廖万里，一边擦着唇角的血渍一边问：

“她的药——”

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病人，廖万里也急了，直接朝他吼：

“她的药好了，你情况也不秒懂不懂！”

“神医，姑娘的药……”

清酒端着药过来，上官曦转手把药接到手里，冷冷地说：

“都出去。”

廖万里不甘心地站在慕容暄床边，低吼：

“我不出去，要看着傻丫头把药喝下去，你知道这药……”

“清酒！”

上官曦一声吼，清酒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里已经有着过招的气势。

不想在徒弟床前动手，廖万里看看慕容暄，柔声说：

“暄儿，师父就在楼下守着你。”

说完，他狠狠瞪了上官曦一眼，赌着气下楼去了。

清酒紧跟着自觉消失。